然后又点着了一张黄标纸,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后,陈生对着棺材说道:“师父!弟子陈生来迟,请师父见谅,恶贼卢俊和郝七红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您的仇也报了,您就安息吧……”
说完失声痛哭起来。
玄静和所有师兄弟们听了,心里都吃了一惊,原来师兄是真的去找郝七红去了,众人也都跪下了,陪着陈生一起哭。
此时陈生只觉得心如刀绞万分悲痛,师父在世时的历历情景,都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从自己上山学艺,到前几个月下山修心,师父可是拿他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把毕生的武学所成都教给了他,如果不是自己这次下山修炼,说不定师父还不会被恶贼卢俊陷害。
哭着哭着,他就觉得师父站在了自己的眼前,要伸手扶他起来,可是睁开眼一看,却还是师父的棺椁,接着就又放声大哭起来。
陈生心里既后悔又悲痛,哭的晕过去好几次,眼泪都哭干了,玄静和玄清等几位师弟站起来把他扶了起来,众人都劝他节哀顺变顺应天命。
这时,所有吊孝的人也都围过来了,都来劝导他。
一位白发银须的长者,捋着胸前的长须,慢慢吞吞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顺变吧,你要牢记你师父的教导,把他的衣钵传承下去。”
陈生也不认识这位长者,但是他知道前来吊唁的人,大部分都是师父的师弟,或者师侄,还有武林中的朋友, 应该大多数人都比师父的年龄小。
而这些人都是武林中的翘楚,哪一个都身怀绝技武功不凡。
陈生冲长者躬身施礼道:“是!多谢前辈教导。”
这时候,又有一位年逾花甲的老者,对他说道:“师侄,你传承了元一师兄的衣钵,也算为他了了心愿,就不要伤心了,快去料理他的后事吧。”
陈生点了点头,对老人家说道:“是,我按照师父的遗愿,准备把他老人家尸骸葬在东山脚下。”
这时,就在吊孝的人中,有一名年轻道士,大约二十五六岁,他走上前语气中充满了气愤,对陈生说道:“陈生!听说说你在师伯飞升的时候竟然不在他的身边,这是怎么回事呀?你怎么也得尽孝吧?是不是?你给大家解释解释!”
陈生听了一愣!
就觉得他这话说的有弦外之音,赶紧说道:“多谢这位师兄前来吊唁尊师,在下的确在尊师临终前未能在床前尽孝,实感惭愧,师父飞升的几个月前让我去民间修心三年,修心结束后再回山上,我是奉师命下山的。”
玄武不屑地看了看他又说道:“你是奉师命下山的?那你为什么前日回来又离开?不知道要守灵尽孝吗?”
陈生回答道:“我师父遭受恶徒卢俊陷害,我作为他的弟子当然要替他报仇雪恨,现在卢俊已被我除掉,还有他的几个帮凶,我又去大红山杀了郝七红,拿了他的脑袋为师父祭灵,所以我这几天不是没有给师父守灵,而是有事要办。”
当陈生说到郝七红的脑袋被他拿来给元一道人祭灵了,玄武不由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的神色,而且,所有前来吊唁的人都大吃一惊,有的人脸色都变了。
因为郝七红的名头太响了,他的影响几乎和元一道人的影响是一样的,现在突然听陈生说把他给杀了,大家是做梦都不会相信。
众人马上就开始躁动了,玄武立即指着陈生问道:“陈生!你说什么?你把暗杀头目郝七红给杀了?这是真的吗?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吗?你还说你把他的首级也拿来了,你现在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是真是假!”
陈生对大家说道:“各位前辈!我陈生从来不打妄语,前天早上我去的大红山,结果郝七红去了边关,我就追了过去,当天夜里就在番兵的大营把他给杀了。”
说着话他用手指了一下供桌上的那个布包。
众人一看都被吓了一跳!
但是大家见布包竟是一个拳头大的包,郝七红的脑袋难道就这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