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二,地下赌场的常客。
此人相当好赌,是花都当地有名的二世祖,什么正经事都做不来,每日就想着如何消遣——喝酒、赌博、泡妞,但人家生得好,有个能罩得住的爹妈,因此干了什么荒唐事,都能被摆平。
“敢,当然敢!”苏程一口应下。
这是一次很好的投名状的机会。
付二欠了赌场不少钱,每一次收账的人找过去,他都耍无赖,仗着家世背景,这些收账的人不敢把他怎么样,大有把这笔账黑了的意思。
刀疤着实头疼,毕竟赌场不是善堂。
况且绝不能有这种前车之鉴,要是谁都有背景,都能来赌场瞎玩,那规矩何在?
“行,既然你答应得这么痛快,那准备多久收回来?一个月?半个月?一周?”说着,刀疤根本不让苏程开口,兀自替他做出了决定,“我看你脑子灵光,这收账的事情也不麻烦,一周能拿回来吧?就一周 !”
苏程:“……”
不愧是他想用来当投名状的东西,确实有点难度,而且刀疤显然还没有百分百拿他当自己,故意说一周,想看看他究竟有几斤几两。
“好啊,”苏程毫无惧意,“一周,保证带着账回来。”
收益和风险往往都是并存的。
越高的风险,通常也意味着越高的收益。
老老实实在刀疤身边当马仔,每天做些谁都能做的小事,苏程何年何月才能得他引荐去接近徐茂?
而如果收回这笔账,那就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苏程相信,也就等于是拿到了见徐茂的门票。
接下一周内收回付二的账这个任务后,许多人都盯着苏程的动作,想看看他究竟能用什么办法完成。
但苏程什么动静都没有,该做什么做什么,每晚照样往赌场里跑。
甚至碰巧遇到付二又来赌了,还跟他玩上两把,顺便再多赢一些“收不回来”的赌债。
“疤哥是让你收债,不是让你陪他继续赌!”虎子看不下去了,散场后堵住了苏程,向他发出警告——
虎子还不知道苏程在刀疤面前说过他不可信的事情。
“哥们儿,”苏程完全不怵虎子,表情透着一股漫不经心,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正被警告,他拍了拍虎子的衣领,“这是我的任务,不是你的,用不着比我还 惦记?你要是怕我完成任务影响到你在疤哥面前的地位,你可以给我使绊子。”
说完,苏程就走了。
虎子根本拦不住他,当初在虎子和那么多人的围攻下,他就能走出暗室,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
“还剩三天时间,我看你怎么跟疤哥交代!”虎子冲着苏程的背影喊道。
苏程头也不回,举起手来挥了挥。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第七天,稳了一个星期的苏程,终于有了动作。
刀疤哥正在擦自己的刀,听着手下小弟向他汇报苏程连日来的动静,听小弟说苏程是怎么赌钱,怎么跟付二称兄道弟,怎么对收账的事只字未提……
他眼中闪过狠戾。
好啊。
如果今晚十二点之前,苏程没有带着账回来,那他就用现在擦的这把刀送苏程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