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向蓉蓉坦白与教授的事(下)
李教授第二次回家,我没同行,也不知教授找了个什么借口搪塞她奶奶。结果那次她奶奶带了两大食盒这两种食材随李霭的车来了广州找我。那个食盒是漆器,很有年代感的,现在应该是文物了。奶奶一来,我就带她去置穿着,奶奶也不客套,很享受地跟我去商场挑选了四套居家休闲服装,质地很好,全是真丝的,她自己说要置两套棉质的内衣。
回到培训部,奶奶就换上了一套新穿着,然后去厨房帮我整中餐,问我多少人,我说可能四五人吧。就这样在培训一部帮我做饭炒菜,陪了我一周,那个游水鸭就是那次炒给我吃的咯。对啦,在带奶奶去菜市场买鸭子时,碰见奶奶认识的一个商贩,好象是她娘家人,奶奶很开心,拉着那人的手聊了好一阵,介绍我是孙婿,是孙女霭霭的老公,让我喊那人小姨婆。
奶奶不去李霭那边住,晚上睡我那床上,我睡办公室,每晚都要问我一些事,中心是围绕我的家庭情况。也问了我读完书准备干嘛去?我当时跟奶奶说,毕业后去什么学校教书,教几年书后再看情况,再决定是继续教书还是回深圳做生意。奶奶听了后笑了笑,跟我碰了一下杯子,再慈祥满满地说,孙婿,凭你的聪明与度量,教一辈子书可能是对自己的浪费,做一辈子生意呢,是对孙婿天性的埋没,不管孙婿做什么,肯定都能做得出色。
告诉我,霭霭的姑父去深圳了解了孙婿的生意,比霭霭知道的更大,可以说大得多。
奶奶说她总感觉孙婿不是人间凡物,事业往大的方向做吧,趁奶奶还不太老,跟霭霭早点生个孩子,奶奶帮你们照看,你姑父在深圳调查清楚了,孙婿的爸妈现在手上都管着公司,孙婿的奶奶不在世了。孩子小时候一定要让有灵性的人带,否则会可惜了天生的料。
奶奶这句话,我一直铭记在心里,在神农教书时,我本想办个私立幼儿园,高薪招批有灵性的老师去带,再跟踪调查这些孩子跟其他幼儿园培养的孩子差异。从而给国家建个议,幼儿园老师设立一个入职标准。现在的幼儿园完全是奔着营利去的,有些幼儿园从业人员完全不合要求。
话说远了。你回去可以问问谢芎,她应该还有印象。李霭从不来我培训部,可能是为了避嫌疑。看李霭一周不过来,我也天天在培训部睡,奶奶就很担心地问我们两人是不是闹矛盾了。否则年轻夫妻不会一周不在一块的。
我说没有闹矛盾,我跟霭霭很好的呀,两人还当场视频电话了一通,秀了一场恩爱。第二天早上,奶奶就说要去霭霭那儿,我开车送她去华南师大,霭霭下楼来接奶奶,我说去李导那儿有事,就走了。如果期间教授来了培训部,我估计奶奶会一直陪我在广州生活。感觉两人真的很投缘。教授也是胆小咯,白天过来看一下奶奶,晚上我去外面玩到十二点后回来,奶奶就以为我去了教授那儿睡了,就不会怀疑咯。
我从未去过李霭的套间,甚至不知道是几楼。我猜测她套间里有监控摄像头,至少在门口有,男人,特别是年轻男人去套间很敏感。控制她的那个人控制欲非常强。是一个官二代,上一代是很显赫。家族关系很强大,因此教授能轻而易举地做到中大的头头。尹老夫人跟这个人的家族有关系。有可能是比较近的堂妹。
晚上电话给李霭,问奶奶在她那边生活习惯吗?如果不习惯我过来接奶奶,奶奶便大声喊,孙婿过霭霭这儿睡。前面我骗奶奶教授在做好事,我是练过功的人,不能沾那血,否则童年与少年的汗白流了。奶奶过去可能问了教授已经干净了。我告诉奶奶这边我要值班晚上离不开。
这谎扯得有些低级,奶奶在这边陪了我一周,知道晚上是有学员培训,但我晚上很轻闲,不是在陪奶奶喝酒,就是陪奶奶去外面散步。对了,第二回散步,碰见一对流子在僻静的小路上调戏一个女孩,我过去制止,那对流子让我少管闲事,我直接双掌一推,将两个流子推倒在地,半天起不来,那女孩说她认识我,是开培训班的苏总,她去理工大看同学,抄近道回华南农大,结果遇到麻烦了,这孩子后面在我们培训部培训过。
奶奶便问我是不是练过功夫,我告诉奶奶,功夫是从小就练的,刚才那流子,二十人不是我对手。我一掌下去,他们的手臂就要断,我刚才只想推开他们,不想伤害他们。
奶奶知道晚上学员离开后,关上大门就无事了,就看出了端倪,在教授那里又住了一天,估计问了教授的实际情况咯,第三天清早没让我们开车送她回家,一个人搭车回家了。据李霭姑父后来说,奶奶回到家后,一个人跪在神龛下良久,有可能是一下午,起身后就回房间睡觉去了。后面就不太言语,也很少出门,大概过了半年多就病了,没多久就过世了。
我陪李教授去奔丧时,才将那对食盒带回李家。在去李家前,李教授允许我象孙婿一样下跪走流程,但不让我再跟她在一块睡。我就自己在宾馆开了一间房。到了那儿后,她可能看我表现很好咯,就改变了初衷,但我信守诺言。
回来我想通了,因为我是奶奶带大的,看到教授奶奶对我那祖母般的眼神,就唤醒了我对祖母的记忆与爱,教授的奶奶到广州后,我完全把她当自己奶奶在爱。我甚至好奇地问她咋不炒茄柄给孙婿吃,我内心里以为天下祖母都会炒茄柄。当她发现我与李霭并没有表现的那样亲热,她很失望,甚至有羞愤,因为与她所在的有传承的家庭理念冲突。也就是说,某种意义上是我害了这位奶奶。
回到农场家里,蓉蓉就问谢芎,当年大男孩在广州读研时,有没有一个奶奶陪他在培训一部生活过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