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华洲县迁过来的？”

“是，我们老家就是华洲县杜家庄。”

“我看户口是从静西县大柳树钱家沟迁过去的？”

杜薛荣看着侄子。

“你好，姑姑，静西县钱家沟是我姥爷家，我妈户口一直在那边的，后来才迁到老家的。”

这话，貌似说全了，却啥都没说。

“你是谁？”

“姑姑，我是这家也就是钱翠凤的二儿子。”

“你的户口呢？”

“我去年考上大学，迁到学校了。”

“嗯，那挺好的。”户籍警一边聊天（看似），一边记录着相关信息。

最后，把资料交到后面的档案室，然后回到桌子前，继续跟杜薛荣聊天。

不外乎两家的孩子们的就业和学习。

“杜姐，老大的手续办了吗？”

“没呢呗，我都有点发愁了。”杜薛荣看一眼侄子，发现侄子正在旁边看报纸，就继续。

“我这俩丫头，但凡跟我二哥家这俩似的，就省心了。”

“你二哥家几个孩子？”

“三个，老大去年当兵走了，这个是老二，老三就是户籍带的这个。”

“啊，我听别人说，有个门路，可以办，还是正式的，就是得花钱。”

“花钱也行啊，只要能把老大办成正式的！”

“跟你大侄子一样的！”

于是杜薛荣跟姐妹一起头顶头的说了好久，等档案室的人拿着资料出来，他们才停下。

杜美成看着自己母亲和弟弟的身份变成了‘非农户’、与户主关系‘次子媳’、‘次子之三子’之后，才放心的合起来，对户籍警低下头，“谢谢姑姑。”

户籍警摆摆手，“不谢，不谢，跟你二姑回去吧，有事儿了，跟姑姑找我来。”

到了杜家，杜敬一跟孙子说，“今天在家吃饭吧，刚好姑姑都在，小叔也休息，你们俩之前不是还打过架？”

“爸，你看你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再说了，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提这个干嘛？”

杜薛定比较‘高冷’，听到侄子喊自己小叔，也只是点头。

杜美成没在爷爷家吃饭，依旧是去的二姨家吃的，他在给林秀珍写信的时候，里面说了长长的一段话，后来暑假开学后，见面了又诉说一番。

林秀珍从小没有爷爷奶奶，体会不到这种情绪。

“你爸真是你爷爷的亲儿子？”

在林秀珍眼里，父子母子不是应该挺亲的吗？

或者说，对孙子一辈的不是应该很看重的吗？

比如她父亲，对大姐态度很不好，但是对大外孙那是超级超级宠的！

“我爸他们当然是亲的。”杜美成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