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钧摆了摆手:“罢了,朕今日唤你来,也并非只为了训斥你,朕知你一心为国,只是这贪墨之事确实棘手。”
郑渊恭敬地站着:“爹,那依您看,当下该如何是好?”
郑钧站起身来,双手背于身后,开始在殿内踱步:“其一,便是依照你的提议,逐步推进廉正教育,让官员们从思想根源上树立廉洁奉公的意识,”
“其二,则是进一步加大对贪官污吏的惩处力度,以起到杀一儆百之效,令那些心存侥幸之人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
站在一旁的郑渊连忙点头,并满脸谄媚地拍起了马……龙屁:“爹您真是英明神武、高瞻远瞩啊!此等决策必定能够肃清官场风气,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郑钧转头看向郑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告诫之意:“至于你之前所提及的敬廉银一事,倒也并非毫无可行之处。”
“然而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务必要建立起一套严密且完备的审查制度,以防有心之人趁机从中作梗、谋取私利。”
听到这里,郑渊先是一愣,心中暗自嘀咕:“啊?合着最终还是采用了我的主意啊?”
但明面上,郑渊却道:“多谢爹指点迷津,孩儿已然明白其中要害所在。”
郑钧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郑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朕年事已渐高,这大好河山迟早都要交到你的手中。”
“所以朕希望你能多多经受磨砺,积累经验,切莫急功近利,须知有时候只需稍稍忍耐退让些许,便能将可能造成的损失降至最低限度,同时还可将所能获取的利益扩展至最大化,如此一举两得之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郑渊感受到郑钧话语中的期望,郑重道:“爹放心,儿子定不负您所望。”
郑钧闻言面露欣慰之色,重重拍了拍郑渊肩膀。
忽然,郑渊面露扭捏之色:“咳~爹呀,儿子这个婚事……您看……”
郑钧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问道:“怎么?臭小子,等不及了?”
郑渊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倒不是……就是吧,我觉得拖得也有点久了嘛,而且也想着给爹您生个孙子玩玩。”
郑钧抬腿轻踢郑渊一脚,笑骂道:“混账!那是朕的皇孙!是用来玩的吗!?”
郑渊满脸无所谓:“害~孩子生来不拿来玩,您还指望他养老啊?您就看看您生的这几个,哪个省心了?咱们家压根就没那血统,还是拿来玩吧。”
郑钧一时语塞,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生的这些个糟心的玩意,好像真的也就眼前的老九还稍微强点,不禁有些无奈。
他们老郑家……好像真没那血统。
郑渊宽慰的拍了拍郑钧肩膀:“爹呀,您还是放宽心吧,只要咱们郑家一天是皇族,那这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就跟咱们没啥关系。”
郑钧闻言刚想点头,却猛然意识到什么,眼神有些危险的看着郑渊:“小兔崽子……你手放哪呢?”
郑渊跟触电似的,嗖的一下缩回手,讪笑道:“呵呵呵~情不自禁,情不自禁,爹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呗?”
郑钧冷哼一声,还真的没有动怒。
“行了,你的婚事……就定在明年吧,朕会让观星楼看好日子,让礼部准备,这回放心了吧?”
郑渊闻言大喜过望,一时没忍住,照着郑钧老脸就是一口:“木~马!谢谢爹,我先走了啊!哈哈哈哈……”
说罢,郑渊转身就跑,他要去跟观音婢说说这个好消息!
郑钧顿时愣在原地。
好半天,好像刚反应过来的郑钧抬手摸了摸被郑渊亲到的地方,噗嗤一笑:“这臭小子,又亲朕,真是混账。”
虽然是在骂,但是郑钧脸上的笑容却怎么样也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