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晓晴则站起身形,走到窗前,朝楼下张望。
此刻,一楼的珠宝楼内,一位徐娘半老的老妇人,趾高气昂地站在那里。
只见她身着一件紫色的锦缎长袍,袍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卉图案,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串圆润的珍珠项链,每颗珍珠,都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彰显着华贵。
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上面插着一支金簪子,簪头镶嵌着的宝石,红得似火。
她的脸上,虽有了岁月的痕迹,但妆容精致,眉如柳叶,眼影是淡淡的紫色,与衣着相衬。
嘴唇涂着艳丽的口红,嘴角却总是向下撇着,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老妇人手腕上,戴着几个玉镯,随着动作,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手中拿着一个,绣工精美的手帕,手帕的一角还绣着几个小字,大概是她的名字吧。
她迈着小碎步,眼神里却满是挑剔和不屑,一开口便是尖酸刻薄之词,尽显无理取闹之态,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个有钱,却刁钻的主儿。
叶晓晴微微蹙眉,心中暗道:这位衣着奢华的老妇人,那尖酸刻薄的劲儿,怎么让人感觉莫名熟悉呢?
只见那老妇人,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像毒箭般,射向柜台上的金项链。
涂着蔻丹的手指,如鹰爪般指向项链,扯着尖锐的嗓子,嚷道:“哟呵,看看这破玩意儿,这接口粗糙得都能割手了,你们当这是地摊货啊?还敢在这儿丢人现眼。”
说话间,她的嘴角向下撇得更厉害了,嘴角边的法令纹,像两条深沟,刻满了嫌弃。
那满是皱纹的眼皮,快速地抖动着,眼中满是不屑,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垃圾的东西。
当拿起翡翠手镯时,她那精心描绘的眉毛,瞬间拧成了麻花,眼中凶光毕露,像只被激怒的老母鸡:“哼,这绿得这么假,就跟刷了什么似的,你们糊弄鬼呢?
还敢说这是好货,别以为我好骗,我见过的好翡翠,多了去了,哪像这般入不得眼!”
她边说边把那手镯,重重地拍在柜台上,手镯与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让周围的空气都紧张起来。
这时,掌柜的已经下去了,他满脸堆笑地走到那老妇人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这位夫人,您且听我言。咱这珠宝楼乃是百年字号,信誉卓着。咱的珠宝,那可都是有来路的。
先说这金银之器,皆由城中有名的金匠打造,那金匠的手艺是代代相传,在官府都有备案。每一件金银上都有其独特印记,就如同人的身份一般,做不得假。
这玉石珠宝,皆是从玉石产地的老矿坑而来,有专门的玉石行家精心挑选。像这翡翠,那色泽、质地都是上乘,您瞧这通透劲儿,绝非那些次品可比。
而且,我们这行有行规,若是卖了假货,那是要被同行唾弃,遭官府重罚的。
再者,咱这不少宝贝都有达官贵人、文人雅士品鉴过,有的还有他们的题字为证呢。
您在咱这儿买东西,那就是买个放心,我们断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自毁百年声誉啊。”
老妇人轻蔑地,扫了掌柜的一眼,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翻着白眼,继续撒泼道:“你可别想蒙我,指不定是从哪儿弄来的假货,还想骗我?”
随后,她迈着小碎步走向钻石饰品展区,那眼神如同审视犯人一般,恶狠狠地盯着钻石:“这钻石切得什么玩意儿?一点光泽都没有,简直就是石头,你们这种店就该关门大吉,别再坑人了!”
她的嘴唇不停地抖动,唾沫星子都飞溅出来,那神态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把无理取闹演绎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