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务实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但也没有抢先申辩什么,干脆就这样站好,等朱翊钧发问。
朱翊钧见他不说话,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他一眼,忽然问道:“昨天你俩见面,真的把宫女內侍都打发出去了?”
高务实心头一松,你肯主动问话,那就还好,而且看起来你这里的消息也并不确定,看来那陷害我的人并没有能光靠着谣言就让皇帝对我完全不信任。
高务实摇头道:“臣和长公主殿下在承禧殿召对,当时一直都在正殿主堂。至于宫女內侍,他们确实没在殿内,都在殿门口站着,不过殿门是开着的。”
朱翊钧点了点头,其实这些事情他早就派人查明了,他来问高务实是另有打算。
“谈了那么久?”
“是,谈了挺久的,不过其中有段时间是臣在那里吃了顿饭。”
“承禧殿可不是赐宴的地方。”
“的确不是。”高务实道:“臣实有罪,已经写好辞疏了。”
“胡说八道,辞疏?”朱翊钧哼了一声:“你这罪若是我要计较,首先就得把尧媖搭进去,那是在她长春宫里,而且是赐宴,又不是你说在哪儿吃能算数的,你辞个什么辞?”
高务实道:“臣未能坚辞不受,也是有罪。”
“那行吧,算一条贪吃之罪,罚奉一月。”朱翊钧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眼:“不过说到贪吃……你有没有……嗯,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吗?”
高务实干咳一声:“皇上,咱们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先讨论一下其他事?”
朱翊钧面色不悦,哼了一声,道:“其他事?你是说这事儿怎么一夜之间就闹得沸沸扬扬,甚至我还把弹劾你的奏疏留中不发了?”
高务实道:“是否需要留中,这是皇上的决断,臣无从置喙。不过,为什么一夜之间谣言四起,这事儿臣觉得的确要查。”
“是么,因为坏了你高龙文的大好名声?”
“不,皇上,臣的名声本来就好坏参半,再坏一点也问题不大。”高务实叹了口气:“臣是怕坏了长公主殿下的名声。”
朱翊钧略微有些意外,放下茶杯,仔细打量了高务实一眼,见他神色平静之中有些忧虑之意,终于点了点头:“算你还是有点良心的,知道尧媖会闹到这般地步,都是因你之故。”
啊?
你等会儿,怎么就都是我的责任了?我又没有按着她的头让她召我进宫,这咋还是因我之故?
不过想归想,这种作死的话还是不要问出来的好。高务实只是呆了一呆,就干脆闭口不言,算是默认了。
朱翊钧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认了。”然后又道:“不过这也没什么,事情肯定是要查的,这一点不必你说……呵呵,有人打你的主意不奇怪,但拿朕御妹的名声不当数,这朕要是不查,天下人不得把朕当傻子看?”
高务实心道:你明白就好。
但朱翊钧的话却又马上转了回去,问道:“你们就只谈了那个什么慈善基金的事?谈了几个时辰?”
不是,你这当哥哥的还是有问题啊,老拽着这点事问啥啊,现在赶紧查明了谁在陷害我……不是,应该说是谁在坏你妹妹的名声才是正理啊。
但皇帝问了话还是得回答,高务实只好道:“的确就谈了这件事。”
朱翊钧眉头大皱:“不就是办个女子学堂么,我听说是教女红、缫丝什么的,还会教一些认字之类的东西,是么?”
“是。”
“这有什么好谈的……我是说,这有什么值得谈那么久的?”朱翊钧语气不悦:“你就没和尧媖说点别的?”
“呃,皇上是指什么……别的?”
“我是说……”朱翊钧以手扶额,无奈道:“你就不会安慰她一下?”
高务实愕然道:“安慰什么?”
朱翊钧面现愠怒:“你不知道她自从……那件事之后,一直闷闷不乐,整日里青灯古佛为伴吗?”
“臣稍有耳闻。”高务实叹道:“可臣只是一介外臣,对此也不方便多言啊。”
“胡说八道。”朱翊钧瞪眼道:“外臣就不能说话了?我去那位嫔妃那里比皇后那儿多一次,外臣都要指名道姓盯着我骂呢,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老实了?”
高务实苦笑道:“臣不是科道官啊。”
“你少废话,你虽然不是科道官,但说起来你也是有都察院兼职的。”不过朱翊钧虽然这么说,却也知道高务实的这个都察院兼职不管风闻奏事,他这话有些强词夺理,于是顿了一顿,又道:“不管怎么说,你和尧媖也是旧识,她现在弄成这样,虽然责任不在你,但你多少也得有些关心才是。”
朱翊钧面现愠怒:“你不知道她自从……那件事之后,一直闷闷不乐,整日里青灯古佛为伴吗?”
“臣稍有耳闻。”高务实叹道:“可臣只是一介外臣,对此也不方便多言啊。”
“胡说八道。”朱翊钧瞪眼道:“外臣就不能说话了?我去那位嫔妃那里比皇后那儿多一次,外臣都要指名道姓盯着我骂呢,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老实了?”
高务实苦笑道:“臣不是科道官啊。”
“你少废话,你虽然不是科道官,但说起来你也是有都察院兼职的。”不过朱翊钧虽然这么说,却也知道高务实的这个都察院兼职不管风闻奏事,他这话有些强词夺理,于是顿了一顿,又道:“不管怎么说,你和尧媖也是旧识,她现在弄成这样,虽然责任不在你,但你多少也得有些关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