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行惘然了。
长风再一次禀报,说道:“大人,此次我执行的计划是?”
司徒行回过神来,终于清楚了长风说的话,他总是思绪恍惚,但很快他就又回过了神,他意识不到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司徒行集中精力,说道:“你们需要带人马去小镇,天黑之前赶到就可以了,不必太快,也不用太慢,只需要,刚刚好就可以了。”
他整理桌上的文件,想必从逍遥书铺开始,朝中宦官对司徒行的落脚点青睐有加,原因在于逍遥逸跟司徒行的关系在无形之中被散播出去,这样做的人只会是卢仕亣,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为了司徒行的生活不得安宁,为他原本的目的南辕北辙,他的目的很快实现,最苦恼的,还是司徒行。
风透过窗户簌簌的,司徒行所在的这间房间看上去不比其他花满间的楼层,只是一间朴素的府邸,相较于余下的璀璨耀眼,这更像是大臣官宦之中的贫穷,显得方枘圆凿。
司徒行这是在通过一种自省的方式告诉窥视他的人,他其实只是居住在花满间,而不是鸱张鱼烂,在眼下的情况,他唯有做出这样的选择,才可以避免数已累计的纸张。
他背对着长风,沉闷说道:“你叫长风对吧,我们一个月熟悉的,希望这一次的任务你无愧自己花满间的身份,你是花满间那些长老以下唯一知道的了,少数长老守口如瓶,但是我们避免不了杀戮,所以,花满间迟早大洗牌,无论你同不同意,你都需要执行,所以,这件事情之后,就该轮到我方才说的那件事情了。”
花满间向来如此,对于少数人的死活呵护备至,一旦设计整个天下的事情,楼中的长老比不上花何意的清醒,对于人间的死活如同抛尸荒野,下场就跟一具具白骨皑皑,等到又一批的骷髅尸海,花满间的长老始终不明白,他们自己的骨架摆在血海顶上,他们又幡然醒悟,又顿悟,又忏悔......
司徒行马不停蹄地整理衣服匆匆见了一面花何理,在花满间的大堂上。
花何理拍拍袖子,吐露道:“我想告诉你,花满间的许多事情,只是我不好开口,所以很多事情,你需要自己知道。”
司徒行随意坐下,说道:“花大人自便,毕竟现在我还不属于自己人,丢了官职,更加的没有什么话语权了。但,大人清楚我们在做什么事情,你很清楚花何意在做的事情,所以你,没有否定任何人的权利。”
花何理意味深长的笑意盈盈,随后挥挥长袖,说道:“你知道的,花何意等同于我哥,我跟我哥一路人,所以我才能走到这里,我没有才能,无法经营生意,也照样管不好这一番事业,所以,大人,我们是互赢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