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这个妖女。”
顾苒苒将镜子丢在地上,“还有件事要告诉你,舒然姐已经回来了。”
“这地牢阴暗,我哥害怕你可怖的模样吓到她所以没让她来。”
南宫絮顿了顿,旋即冷笑,“你们休想骗本宫。”
“你们肯定是骗本宫。”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来,“长公主,她们没有骗你。”
“我不仅活着,还活的好好的。”
舒然没有露面,她就站在地牢的入口。
南宫絮愣住了,这声音她记得,确实是舒然。
她死死的盯着洛景年,“你为什么不愿跟随本宫?”
“本宫比她究竟差在哪里?”
洛景年对着顾苒苒说道,“先带你嫂子出去。”
顾苒苒点头,将舒然扶着出了地牢。
洛景年估摸着两个女人已经走远,拿出手枪直接抵在南宫絮的脑门上一枪爆头。
“你哪里都比不上舒然。”
……
话分两头。
青州皇宫,安平帝一口鲜血喷出,随后昏迷不醒。
刘公公惊呼出声,赶忙找太医。
张太医带着药箱而来,刚一搭上皇帝的脉搏就已吓出一身冷汗。
他哆嗦着伸手去试探皇帝的呼吸,随后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刘公公慌忙问道,“张大人,陛下,陛下这是怎么了?”
张太医牙齿打架,结结巴巴开口,“陛下,陛下他驾崩了。”
脉象呼吸全无,已然回天无力。
刘公公腿一软,直接栽倒。
陛下只是气急攻心而已,这些天也在用药,怎么会说驾崩就驾崩?
这是天大的事,毕竟瞒不住,张太医当即将消息传到了后宫。
如今皇后已然被赐死,凡事皆由太后老人家做主。
太后毕竟年事已高,听闻噩耗直接昏死过去。
张太医早有心理准备,立马喂了一颗护心脉的丸子给她。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太后悠悠醒来,浑浊的眼角挂着泪痕,“我的儿啊。”
“缘何会突遭劫难。”
她说着抓住张太医的衣袖,“查,定然是有人下毒。”
“前日哀家去探望,皇儿还没有什么大碍。”
张太医叩头在地,“娘娘,微臣已然让人查了药渣,并未发现有下毒痕迹。”
其实他撒谎了。
如今形势不明朗,皇帝死的诡异。
若真发现有人下毒,对方在暗,定然会杀他灭口。
既然皇帝已经驾崩,一切都无济于事,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太后不愧是见过大世面,很快镇定,她从床榻上坐起说道,“传哀家懿旨。”
“召宣王入宫。”
“皇帝驾崩一事秘而不宣。”
安平帝无子嗣,梁王、赵王一个疯一个死,沈墨渊自然是不能托付,只能由宣王弟代兄。
……
两日后,凉州城。
陈至进到书房禀道,“城主,宫里传来消息。”
“安平帝驾崩了。”
“太后召了宣王。”
沈墨渊将手中平板放下,深邃的眸子里情绪交织。
本以为苒苒安排的离间之计要过些时日才起作用,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皇兄打小就刁难他,成年就封以后也多次想置他于死地。
如今他死了,沈墨渊内心里竟然谈不上高兴。
或许,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吧。
回神,他对着陈至吩咐道,“传赤影和司刹来。”
“把苒苒和兄长也请来。”
陈至小跑着出去,很快,四人到了书房。
沈墨渊思忖片刻开口,“皇帝驾崩了。”
“太后召宣王进宫,肯定是想让他继承皇位。”
“他与安平帝一个性子,自然不能让他得逞。”
顾苒苒瞪大眼睛‘啊’了一声,“这么突然,”
赤影拱手,“城主,属下去杀了他吧。”
司刹也请命,“属下也愿前往。”
沈墨渊微微摇头,“这次不是杀人那么简单。”
“不仅要让宣王死,还要死的自然。”
苒苒和他已经商议了让安安继位,而且还不能由他们推举。
如果宣王死的太过于异常,日后史书上必定认定安安得位不正。
“那就让他死于意外。”洛景年问道,“宣王可有什么爱好?”
陈至对于这个算是如数家珍,他想了想,“宣王好色,每日要宠幸三个女人。”
顾苒苒听的有些咋舌,身体这么好吗?如此勇猛。
洛景年眸子眯起,“这就是机会。”
“如果是因为这个死因,皇室必定不会宣扬。”
沈墨渊拍手,“兄长果然聪明。”
确实如此,家丑不可外扬,如果宣王死在床上,太后顶多会说他是病逝。
*
拿定主意以后,顾苒苒照例去了一趟象州。
她刚到,夏可就急切的说道,“昨天你刚走,探马就发现了流云的踪迹。”
“你们赶紧去缥缈峰做准备吧。”
缥缈峰在象州北面,顾苒苒让象州军在沿线日夜监控,发现流云踪迹立马禀报。
顾苒苒并不着急,“骑马从这里到缥缈峰最少还要两日,完全来得及。”
这般说着,她也没有耽误,当即折返凉州城。
顾苒苒将司刹叫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司刹最近一直带着师门师兄弟勤修道法,早就迫不及待要报仇。
闻言,她对着顾苒苒拱手一拜,“劳烦苒苒姐为师父的事操心了。”
顾苒苒将她扶起嗔怪道,“你我情同姐妹,更何况道长也是为凉州城而死,我自当尽一份力。”
司刹没再多礼,转身去找周尧。
临出发之前,师兄弟几人来到虚尘道长坟前。
司刹眼眶红红的说道,“师父,仇人已经现身。”
“您老人家在天上若是得见,帮着徒儿们一起杀了他。”
周尧拍了拍司刹的肩膀,旋即开口,“师父您请放心,徒弟们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取流云老贼狗命。”
其余师兄弟一个个神情肃穆,眼神坚定,恨不能马上飞去缥缈峰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