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壁君恍然大悟,点头之间,思绪飞转:“如此说来,这一切皆是连城璧的布局?他巧妙安排贾信扮作寻仇的江湖人,混入沈园,只为引出我手中的那封信,那封至关重要的证据。他欲借此机会,将证据化为乌有?”
王书颔首,眼中闪烁着智者的光芒:“正是如此,一场精心策划的棋局。”
“但我心有不解……”沈壁君眉头紧锁,望向王书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为何他要等到一个月之后才行动?这期间,他本可轻易得手。况且,我毫无武功,对于他而言,潜入沈园取信应是易如反掌之事。”
王书轻笑,缓缓解释道:“第一,这一个月,连城璧正被另一场风暴——与逍遥侯的缠斗所牵制,那是一场消耗心力与时间的战争,他分身乏术。其二,连城璧对你情深意重,若直接派人毁信,定会留下痕迹,让你心中生疑,甚至对他心生反感。而他选择贾信,以江湖恩怨为幌子,既达到了目的,又保全了自己的名誉,真可谓是一箭双雕,高明至极。”
言罢,王书不禁轻叹,言语中既有对连城璧布局的赞叹,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连城璧啊,好一个深谋远虑之人。”
这一刻,室内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迷雾笼罩,而沈壁君与王书,则成了这迷雾中,试图解开重重谜团的探险者。 沈壁君脸颊泛起一抹桃红,羞赧中带着几分娇嗔,轻瞥了王书一眼,樱唇微启:“胡言乱语,谁对你抱有那不切实际的念想了?请自重哦。”语毕,眼中波光流转,仿佛春日里最早绽放的桃花,欲语还休。
王书哈哈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温柔:“君若皎月,光彩照人,男子心生倾慕,本是情理之中。况我,亦不过是红尘中一迷途之人,对你的念想,自是难以自已。”他说着,手指轻轻一挥,空气中仿佛有魔法流淌,瞬间将正欲溜走的贾信定在了原地,转而对其他人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不言而喻的深意,“诸位不必惊慌,我愿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但条件有二。”
众人闻言,犹如旱逢甘霖,心中大石落地,纷纷跪倒在地,如秋风中摇摆的稻草,口中连连应是:“但凭王大侠吩咐,万死不辞!”
王书轻轻抚了抚衣襟,淡然言道:“其一,诸位归去后,须将今日之事传遍江湖每一个角落,每个细节都需准确无误,不得有丝毫遗漏或添油加醋。”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心头一凛,却也是如获新生,连声应承。
王书眼神微转,继续说道:“其二,需尔等速赴连家堡,面见连城璧,告诉他,贾信现下为我所拘。若他想赎回这名得力干将,须以武林中人人垂涎的割鹿刀作为交换。”此言如惊雷贯耳,瞬间点燃了现场所有武林人士的心火。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情绪。割鹿刀,这个传说中能够切割山河、引领风云的神器,其名一出,便是武林中人心中永恒的渴望与谜团。众人这才恍然,原来他们此行真正的目的——追寻割鹿刀,竟在不知不觉间被一场误会引导至追杀王书的歧途。而此刻,割鹿刀藏于连家堡的秘密似乎也被无意间揭开了一角。
沈壁君的脸色则是更为复杂,她的目光在王书与这群人之间来回游移,心中翻江倒海。她知道,割鹿刀此刻并不在连家堡,而是深藏沈园,未曾现世。王书此举,究竟有何深意?是调虎离山,还是另有所图?一切,都似被一层迷雾轻轻笼罩,引人遐想。 在那片古韵悠长的沈园之中,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期待与疑惑。她的唇边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不急不缓,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她深知,王书——那位行事总是带着几分不羁与深邃的男子,即便云谲波诡,也总会向她揭开谜底,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领她前行。于是,她选择了静候,以一种近乎优雅的姿态,等待真相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