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声寒光乍现,只见匡孝辙手中利刃如闪电般插入阚文清身后的木柱,刀刃直没入木中,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阚文清惊得顿时闭口不言,冷汗从额角渗出。匡孝辙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不屑:“阚文清,你该清楚此地是谁的地盘。我们天蝠族不需凡人之灯火,在此地,黑暗才是最适合我们的存在。我劝你莫要轻举妄动,在这等环境下,你休想是我的对手。”
阚文清闻言,勉力支撑起内心的恐惧,强自镇定,冷笑道:“哼,你以为我会怕你这妖孽?要杀便杀,何必如此折磨我!若有种,就痛痛快快来吧!”话音未落,他便觉左臂猛然一痛,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沿着血管扩散开来,那腥甜的血腥味直钻入他的鼻腔。紧接着,他全身上下像是被无形利刃割裂般疼痛,阵阵刺痛在黑暗中无声袭来。他根本无从察觉匡孝辙的方位,只能感受到那无休止的痛苦,令他无法遁形。
疼痛撕裂着阚文清的意志,他终究忍不住,跪倒在地,剧痛使他咬牙切齿,愤怒地咒骂道:“匡孝辙,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胆量就与我正面一战!”
匡孝辙冷笑连连,那笑声在黑暗中回荡,如同夜枭的啼鸣,充满了嘲弄与戏谑:“哈哈哈,阚文清,感受到了吗?这无助的痛苦,这手足无措的恐惧!你可知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上一世你是如何欺辱于我,这一世我必加倍奉还,让你尝尽我所受的苦楚!”匡孝辙的声音冰冷如霜,透着难以遏制的恨意,他在黑暗中如虎视眈眈的猎人,随时准备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他迅疾如风地出现在阚文清面前,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双手狠狠钉在柱子上。刀刃穿透血肉的声音清晰可闻,阚文清疼得面色煞白,额角冷汗涔涔,痛苦的喊叫声回荡在幽暗的屋内。而匡孝辙的眼中却充满了疯狂的快意,他听到那声声惨叫,兴奋得双目放光,笑声愈发狂妄:“哈哈哈,阚文清,这感觉如何?疼吗?可这不过是区区小惩,与你当初赐予我的控心蛊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言罢,匡孝辙化身为巨型蝙蝠,猛然用那硕大的爪子狠狠踩断阚文清的双腿,只听骨裂之声清脆作响,阚文清痛得几乎昏厥。他的惨叫声回荡在屋内,撕心裂肺,然而匡孝辙却冷酷无情,只以那森然的目光俯视着他,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这等痛苦如何?可还不及当年你给我的万分之一吧?不够,还远远不够!我要让你明白,阚文清,这一世,我匡孝辙才是你最大的梦魇!”
阚文清被匡孝辙的折磨弄得虚弱无力,浑身如坠入冰窖般发冷,几乎已难以支撑。然而,即便如此,他仍不肯低头屈服,双目燃烧着不屈的怒火,强忍住喉间的腥甜,朝匡孝辙吐出了一口唾沫,冷笑道:“匡孝辙……我定要取你性命……待我逃出此地,必将你千刀万剐……”
匡孝辙见状,眸中闪过一抹冷笑,他缓缓地凑近阚文清,语气中满是讥讽与嘲弄:“你还痴心妄想,竟想逃出我的掌心?阚文清,你可知如今你已如鸟入笼,已再无生路可逃!”话音未落,他竟缓缓抬起手,指尖冰凉,轻轻地抚上阚文清的脸颊,语气愈发阴森,“究竟还有何种折磨,方能让你真正痛不欲生呢?”
阚文清怒火中烧,脸色惨白却依旧不肯低头,他咬牙切齿地将匡孝辙的手一把甩开,双眼迸发出愤怒的光芒,厉声喝道:“别碰我!休要用你这肮脏之手玷污我!你这妖孽,给我滚远些!”
匡孝辙被这一甩,却并未退缩,反而唇角勾起一抹狞笑,似是突然领悟到了什么。那狞笑中带着几分兴奋与狂热,他不顾阚文清的辱骂,手掌缓缓探入阚文清的衣襟,直往胸口处摸索。然而,他的手停住了,脸上的笑意倏然凝固,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阚文清的胸膛内,竟无心跳!
匡孝辙愣了一瞬,难以置信地看着阚文清,失声问道:“你……你竟也非人类?”
阚文清冷笑连连,目光中尽是鄙夷与不屑,他懒得理会匡孝辙,满脸嘲讽地道:“呵,想杀我?你以为凭你也能?你这狗娘养的,不配动我分毫!滚远些,把你的臭手拿开……我必杀你于此!”
匡孝辙听闻此言,眼中竟浮现出一丝莫名的狂热,仿佛受到刺激般忽然大笑起来。他不顾阚文清的咒骂,神色癫狂地拔出钉在柱子上的匕首,狂笑道:“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这无心之人,我偏要让你痛到极处!”说罢,他疯狂地挥动手中的利刃,对准阚文清的胸膛猛刺而下!
一刀、两刀、三刀……刀刀狠戾,刀刀见血,匡孝辙仿佛完全陷入了疯魔之境,任由鲜血飞溅,直至阚文清的胸口被捅出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阚文清在剧痛中失去了知觉,面色如纸,身躯无力垂落,然而即便如此,他竟仍有微弱的呼吸,生机未断。
匡孝辙抛下满是鲜血的匕首,满脸扭曲,狂笑不止,声音中充满了病态的兴奋与满足:“哈哈哈哈!果真不死!好啊,这才有趣!阚文清,我要将你囚禁在这黑暗之中,一刀一刀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每一刻每一瞬都陷于绝望与痛苦之中,我要让你在这无尽的折磨中,悔恨你与我为敌的每一个瞬间!”
他的笑声如同夜枭啼鸣,响彻在这暗无天日的空间里,似乎在宣告着阚文清的悲惨命运已然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