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尼古拉斯算是另一个派别的？”孟部长摩挲着下巴。

“嗯，我们审问出来，异兽内部分为两个派系，尼古拉斯很可能是合作派的。”

孟部长百思不得其解道：“就算是尼古拉斯干的，可他是从哪里知道我们的电话号码，甚至能够发送短信给我们呢？若他真的想和我们合作，当异兽的叛徒，直接大大方方找我们不行吗？”

“现在他发了短信，却没有告知我们任何后续，为何他要躲躲藏藏呢？”

“这话说的没问题。”程渊看向协会的技术部长：“有查出来什么吗？”

技术部长无奈的摇摇头：“我们对这些短信进行了溯源，最后发现是一个虚拟号码，无法查到实际掌控人。另外我发现龙华大学的网络防火墙有被攻破的痕迹，有人窃取了我们内部的信息。”

“什么？”在座的几位都愣了愣，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在觉得技术部长在开玩笑。

龙华大学的网络防火墙，不说世界顶尖，最起码都是世界前三，居然有人敢攻击，甚至还特么给攻破了。

“我没有开玩笑。”技术部长面色严肃，“你们的个人信息都遭到了窃取。”

“这，这不可能是异兽能做到的吧？”程渊急忙问道。

“很难。”技术部长眼神凝重道，“哪怕是我们的黑客团队，也要不吃不喝连续24小时才有可能攻破这里的防火墙。”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道：“我合理怀疑，是异兽内部有一种特殊的AI异兽，它们可以对网络实施降维打击，完全超越人类对互联网的控制。”

话语一出，程渊等人面面相觑。

沉默片刻，程渊道：“我们暂且可以有这个假设，但概率极小。”

“若是异兽真的有这种手段，依照目前的互联网普及度，对人类来说绝对是毁灭性打击，那他们也没有必要再做这种小动作了。”

“再者，若真的有这种宠兽，从库头二人的描述中应该属于尼古拉斯的同伴，大概率不会对人类出手。”

“所以，我们先将怀疑对象放在人类身上吧。”

有了程渊这番话语，技术部长想起了什么，继续道：“我们查了马文州三人的网络信息，发现马文州在前天收到了一条同样无法溯源的短信，我合理认为这是他们设下的圈套，引导库头两人中计。”

“另外，我们在校内监控发现，马文州在短信约定的时间里，去往了综合楼。期间唯一碰见的重要人物，只有陆烨了。”

“陆烨？”龙应鸮眉头一扬，思索道：“我从库头的嘴中得知，陆烨的石心猿在他们的目标里。”

“今天晚上，陆烨去哪里了？”程渊问技术部长。

“据林秀秀说，他带石心猿出去练车了。”技术部长回道，“去的地方都比较偏僻，期间没有拍摄到什么有用的影像。”

“至于库头三人，在出校门后不久便消失了踪迹。”

龙应鸮双手交叉，推测道：“有可能陆烨就是尼古拉斯的同伙。”

这时，协会高层的一位说道：“我觉得不是没有可能。最近我有主持举办了十一届程序员互联网大赛，而陆烨拿到了本次比赛的冠军，我们甚至有意邀请他成为线下赛的评委。”

谁知技术部长嗤笑一声：“你那个比赛我都不想说了，全是一群关系户来参加，特么第1名到第5名一个成年人都没有，我想你们把陆烨捧到第一名，还是为了他的流量吧？”

闻言，刚说话的那人脸一下涨得通红，他想解释什么，但又觉得深深的无力。

没办法，那比赛确实如技术部长所说，烂的差不多了，属实没什么含金量。

哪怕技术部门随意挑一个人过去参赛，都拿不到一个铜奖。

“但是我们还查到了陆烨的购买记录。”龙应鸮拿着手机忽然说道，“上面显示他网购了一批高级服务器和其他网络设备，这会不会是用他用来实施黑客技术的？”

技术部长立即摇头，十分笃定道：“我就这么跟你说，我们技术部门起码四分之一的设备一起出动，才有可能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攻破龙华大学的防火墙，而陆烨手上的那些设备，虽说昂贵且高级，但和我们的比起来依然是小巫见大巫。”

他总结道：“仅仅从技术层面上看，他绝对不可能是尼古拉斯的同伙。真有可能的话，不如说是西大区的那一批人。”

“确实如此。”程渊颔首道，“陆烨应该只是碰巧撞上了。我们不需要花费太多心力在他身上。”

“我觉得也行。”技术部长拿出手机，脸色有些古怪，“如果他真的是尼古拉斯的同伙，想必此时的心理压力一定很大，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开直播……”

“开直播？”程渊等人惊讶的看向技术部长，“他还真是心大。”

“这不正是说明他很可能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嘛。”技术部长耸耸肩，“除非他心理素质特别强大。”

在聊完了尼古拉斯的话题后，程渊说道：“关于傅安和他实验的异能量药剂，有结果了吗？”

“有。”一名穿着黑色外衣的男子站起身来，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是在傅安的家里发现他的，但当时他似乎收到了消息，在家里自杀了。我们只能将他带的学生带来审问。”

这个消息众人已经收到，不免有些愠怒。

“真想不到傅安居然会和异兽同流合污，真是后悔没亲手干掉他！”龙应鸮怒道。

“没事，有库头两个在，关于异能量药剂只是时间问题。”程渊微微摇头，“你们切记一定要看好他们两个，不能让他们有任何的自杀倾向，这关乎到我们对异兽的第一步详细研究。”

“明白。”

“那些参赛的选手都控制了吗？”

“控制住了。几乎都是傅安的学生，我们正在加急审问。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并不知情。”龙应鸮回道。

“嗯。”程渊道，“继续审问下去，加大找寻尼古拉斯的力度，最好全城搜索，另外停止那几名学生的资格，做好网络公关，比赛照常进行。”

“是！”

“对了。”程渊想起了什么，“最好抽空把手机号还有其他的联系方式换一换，再让技术部门把防火墙加固一下。”

（这一段写完会回归欢乐直播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