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华躺在地上双手护着头,从指缝里一瞅,看到是沈从之拦着,气的大喊他那两个同学,说他们是一伙的,赶紧上。
李光听了,起身又踹了他一脚。
掏出一把小折叠刀,冲着沈从之拦着的那两人说了一句,敢人多欺负人少,就别怪我亮家伙。
说完,拉着沈从之走了。
那两个人也不敢追,只能扶起黄金华去诊所消肿止痛。
仇,越结越深。
上辈子的沈从之,在高中时期不止一次有过轻生念头,也不止一次对这几人冒出过杀心,是真正的杀心,同归于尽的那种。
然而现在来看,无非就是打个架而已,没啥大不了的。
重生后,他发现自己的格局确实宽了。
不过黄金华不这样想,他简直恨透了沈从之,所以才会跳的这么欢。
李光也是如此,一样恨黄金华,恨他们全家。
还是那种没来由的恨,但又因为是自己家抢了别人家的生意,所以只能很无赖的恨。
“哼,他们敢吗?没看我那次临走亮了家伙,敢动一下,我特么一人给他们一下子,让他们长长记性。”
听沈从之说起去年那事,他不服气的说道。
沈从之一听就头疼,哪特么有学生天天带着一把折叠刀上学的。
上辈子这家伙就是因为这把折叠刀进去的。
自己大学期间,他高中流浪在社会,不知怎么鼓捣了一家游戏机厅,被同行找上门。
他掏出那把小折叠刀,两个人,一人给了一下,好在是扎的浅,一下一年,进去了两年。
出来后,洗心革面,继承了他父母以前的老本行,开货车。
直到自己重生的时候,他还在出车。
他这种就是典型的缺少父母管教关爱的孩子。
自己一天两天肯定改变不了他这么多年养成的性格,只能潜移默化,慢慢为之了。
就在这时,周海洋走了过来
“沈从之,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马上期中考了,我的成绩你也知道,班上中流。”
“这次考试,你成绩如果超过我,我让我哥去你家给你道歉,如果没超过我,你自己申请转班,别让我在一班看到你。”
“敢不敢?”
周海洋说完,就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看着坐着的沈从之,一脸的迷之自信。
对于周海洋,沈从之很熟悉,不仅熟悉他,也熟悉他全家。
这就是幕后黑手了,王刚和黄金华那些损招几乎都是他出的。
白白净净,一脸斯文败类的样子,沈从之上辈子多少年不见都记得。
这家伙和自己一个村,都是明庄的,自己家是正儿八经的五代贫农,再早的祖上,他就不知道了。
而周海洋他们家,六十年代前,那是妥妥的老地主,老商号了。
哪怕现在没那么多地了,村里人也称呼他们大都是地主家怎样怎样。
他们家在城里的供销社,干了一辈子。
供销社没了之后,开了面粉厂,米厂,养殖场,街上还有好几家店铺,卖的粮油百货,种子化肥。
包括村口挨着南街十字路口拐弯那里,还有他们家的浴池,三层楼,一层十几间,包括地皮,都是他们家的。
这个时候。全县比他们家有钱的没几个。
沈从之记得,上辈子他们家这些生意产业全都转的转,卖的卖,投到了房地产。
直到自己重生前,他们家在老城区和新城区,已经起了五六个比较高档的小区,而且还在继续建。
实力毋庸置疑,不然上辈子的沈从之也不会有惹不起,我还躲不起的心态了。
至于现在……
“敢啊。”沈从之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过还要加上一巴掌,你做不了你哥的主,那你就替他挨一巴掌。”
两个人都明白,所有的因果都有来头,那次的事情,起因皆在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