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昇玖癫狂的大笑着,眼里是无尽的疯狂与欢愉。
客厅内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发情况吓的愣神,但迟昇玖可不管他们怎样,他将匕首从女人脖颈中拔出,随后就刺进了旁边另一个女人的心脏。
“哎呀,第一次就刺中心脏,不愧是我。”
看着女人胸前被血液染红,瞬间失去生机,迟昇玖的嘴角洋溢出了愉悦的笑容,声音中还带着些骄傲。
“睿睿你做什么?”
“睿睿你冷静点!”
这时,人们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如今我可没什么好顾及的了,这个世界拥有着你们所想象不到的,有了强大的底牌和绝对的自信,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迟昇玖的眼里泛着疯癫,直直的朝着其中一个人冲过去。
人们想要联合起来将迟昇玖制服,却惊恐的发现他的进攻猛烈,处处杀招,根本不是普通孩子的水准。
“他明明没有学过任何武功,我一直以为他说自己杀招很厉害都是在吹牛。”
陈碧蝶靠在墙边,看着迟昇玖的屠戮,眼神中带着绝望。
客厅内,鲜血肆意地溅洒在各处,每一寸地面似乎都被这触目惊心的红色所侵蚀,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态横陈于此,仿佛在诉说着临终前的恐惧与绝望。
迟昇玖伫立于这片血腥的中央,他的手中紧握着那把匕首,锋刃上血液仍在缓缓滴落,发出令人胆寒的轻微声响,他的身上、脸上皆被鲜血染红,而那张脸上挂着的笑容,兴奋到了极致以至于显得极度扭曲,这笑容与周围恐怖的场景相互映衬,让整个画面愈发可怕而诡异,宛如从地狱深处走出的恶魔一般,散发着令人战栗的气息。
此时,只剩下了陈锐源和陈碧蝶两个活口。
“我讨厌一切让我不爽的事物,而你们真的很让我讨厌。”
迟昇玖死死的盯着陈锐源和陈碧蝶,声音因情绪的极度兴奋而变得嘶哑。
“我是极致的自我主义者,为了自己,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很抱歉,根据对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分析,你们的存在会拖累我,所以我今日会把你们灭杀掉。”
迟昇玖抽出腰间的枪,将它上膛对准了陈锐源。
“这个世界上像你们这种普通的家伙太多了,看好了,这才是强者的生存之道。”
迟昇玖毫不犹豫的对着陈锐源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陈锐源的眉心瞬间绽放出一朵触目惊心的血花,那血红逐渐晕染开来,如同地狱伸出的魔爪,他瞪大了双眼,眼底交织着懊悔,不甘与绝望,仿佛有无尽的话语想要诉说,却永远地卡在了喉咙里,最终,他的身体缓缓向地面倒去,生命之火在这一刻彻底熄灭,徒留一地冰冷与寂静。
“我说过,我的枪法很准,但你一直不信,如今可算亲眼见识到了。”
迟昇玖将头转向靠坐在墙边的陈碧蝶。
“他不清楚,但你该知道,我有多恐怖,蒙蔽自己的双眼有趣吗,压抑的黑恶可不会自我消亡,终有爆发的一天。”
迟昇玖转过身来,面对着陈碧蝶。
“十一岁的时候,我和一个讨厌的小子起了争执,你知不知道和他打架的时候我忍着不用杀招直接弄死他有多难受,呵,不过好在后来,我制造意外让那家伙再也不能生儿育女,肮脏的血脉彻底断绝了,哈哈,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爽,那是我的第一次犯罪。”
“还有那两个讨厌又恶心的娘娘腔,是我把他们变得痴傻,那个虚伪的假小子也是我设计让她断了腿,两面三刀的小姑娘一样也是我使她毁了容,嘴欠的臭小子也是被我变成了哑巴,白痴又麻烦的死丫头同样是被我弄成了植物人,还有那个自大的蠢女人,爱管闲事的小伙子也是我让他们变得人人唾弃,每日生活不得安生。”
“哦,对了,那个爱找事的该死老太婆也是被我用匕首弄伤脖子,到家之后连句话都说不出,最后活活吓死的呢,哈哈,就是我手上的这把匕首!”
迟昇玖越说越起劲,捂着腹部,笑得癫狂。
“不过令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半年前的爆炸案,那是我最盛大最精彩的一场犯罪,虽然为了以防外一,减轻追查力度没有炸死人,但也是友好的毁坏了公共设施呢,而且那个炸弹是我自己做的,可是我的骄傲啊。”
迟昇玖的眼里满是病态的兴奋与欢愉。
“说起炸弹,那就不得不提一下我的手枪了,看到了吗,我手上的这把,虽然你不让我改装模型,但我还是改装了,哈哈,而且成功了,至于子弹的出处嘛,那是秘密。”
迟昇玖笑着晃了晃手上的枪。
“看到了吗,我明明干了那么多事,可现在仍然好好的,警察根本没有查到我身上,那些可是货真价实的完美犯罪。”
“你总是告诉我不要去触犯那些,可我真的超饥渴的啊!天知道我忍得有多难受。”
迟昇玖握着手枪,冰冷的枪口无情地对准了陈碧蝶,他的话语从口中吐出,每一个字都夹杂着扭曲的兴奋与得意,那声音如同锋利的刀刃划过空气,带来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感,他的身躯也在这股强烈的癫狂情绪驱使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那颤抖像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震颤,每一丝抖动都诉说着他此刻紊乱且病态的心绪。
“不要用普通人的思路去染指我的作风,不做那种事,又怎么能快速的敛财得利,登峰造极呢。”
“如果不是你们太过没有远见,太过没有野心,不听我的去触碰那些事,我们至于渐渐走下坡路,一年不如一年吗。”
迟昇玖眼中的癫狂之色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他惯常的傲慢,理性与精明,那支枪依然稳稳的对准陈碧蝶,他的声音却已恢复平静,甚至带着几分戏谑。
“我生来便与黑暗密不可分,终究是会深入其中,抱歉,我是注定的巅峰,可不想被你拖累。”
迟昇玖的目光冰冷又淡漠,瞳眸身处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面无表情的扣动了扳机。
子弹无情地洞穿了陈碧蝶的心脏,刹那间,一朵血色的花在她胸前肆意绽放,鲜艳得刺目,她的眼睛紧紧盯着迟昇玖,那双眼眸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里面翻涌着复杂得令人心悸的情绪,痛心如同锋利的刀刃,在眼底割出深深的痕迹;忏悔似是幽暗角落里挥之不去的阴影,悄然弥漫;不甘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几乎要从眼中溢出;自责又像沉重的枷锁,将她的灵魂死死禁锢,绝望与无力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把她紧紧缠住,然而,在这一切之中,却找不到一丝对死亡的恐惧,那眼睛里只有对眼前人的无尽情感纠葛。
看着陈碧蝶的尸体,迟昇玖眼中毫无波澜,他平静的转身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
很快,他便又从房间出来,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身上的血迹也已经清洗干净。
他缓缓下了楼,走到酒柜旁,从里面拿出了一瓶白兰地和三个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随后,迟昇玖又翻出一桶汽油,缓缓倾洒在客厅的地面,那油渍蔓延开来,如同一条贪婪的蛇,在地板上蜿蜒。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和一张白纸,并用打火机将白纸点燃,那微弱的火光映照着他精致的脸庞,随即,他将点燃的白纸轻轻抛向地面,刹那间,火焰如恶魔苏醒般骤然腾起,熊熊烈焰瞬间吞噬了四周。
迟昇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肆虐的火焰,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仿佛那燃烧的一切与自己无关,他淡漠地转身,拿起桌上的白兰地和酒杯,步伐沉稳地走向楼上。
来到楼上的大露台,他将手中的白兰地和酒杯随意放在地上,双手插兜,静静地抬头仰望天空,那深邃的目光似要穿透苍穹。
突然,他的瞳眸猛地一缩,紧接着便伸出右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片刻之后,当他放下手时,右眼已经变幻成如星辰大海般深邃的蓝色,左眼则化为了流光珠宝般璀璨的琥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