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零先前曾见过此人一面，只不过那次对方只是在门口停留了片刻便转身离开了，所以他也只当对方是路过此地的行人，并没有过多在意，却不想今日还会在这里见到对方。

其实按理说，能与自家主子一起过来的，就算他感觉此人有些危险，心中也不该如此忌惮才是，可眼前这人给他的感觉实在太过压抑了。

这种压抑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于灵魂深处，若非他及时将探查的灵力收回，自己搞不好会有被对方吞噬的危险。

此时的零又哪里知道，他所感觉到的这种压抑，其实是虚无之力所造成的。

何为虚无，虚无是宇宙万象之源泉，万物之归宿。

而零的举动，就好比妄图以人类之躯窥探世界之本源，这般逆天之举，只是感到些许压抑，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早在零使用灵力对他进行探查时，冷颜就已经察觉到了，也幸亏他及时收住了自身的虚无之力，不然就以零那区区炼虚后期的修为，不死也要半残了。

“零，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虽然冷颜的肉身早在当年的那场浩劫中便已经消失殆尽了，但因为虚无老祖给他重塑的这具肉身与他自身的灵魂十分契合，所以音容样貌都与先前相差不大，再加上他惯有的说话方式，零很快便认出了对方。

“冷先生！”

当年的那场浩劫，零也是见证人之一，对于冷颜的消失，他心里又怎会好受，所以如今见冷颜好好地站在眼前，零的心情也是十分激动的。

不过他并没有激动多久，很快心中便被疑惑所取代，毕竟当年他可是亲眼见到冷颜被虚无吞噬的，在那种情况下，人又怎么可能存活得下来？

似是看出了零的疑惑，冷颜主动开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