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殷超额度地完成了妖族少女的心愿，但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

西洲本就是养蛊大洲，连小门小户都会养上一两只蛊虫，就更别说那些被他血洗的大家族了。

在鬼医没来之前，殷身上一共寄宿了一千七八百四十七只蛊虫。

一只三百年左右的蛊虫就能将修为在炼虚后期巅峰的修士折磨至死，殷能在体内寄宿了一千多只蛊虫的情况下，还活到现在，若非鬼医亲眼所见，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不过这对鬼医来说也算是一种挑战，而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挑战。

从他见到殷，再到殷体内只剩下一只万年蛊，他一共也才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其医术之高超，令人惊叹。

不过哪怕他已经如此迅速地帮殷剔除掉那些蛊虫，殷的身体也还是出现了不可逆的损伤。

其实按理说，修士在眼睛受创的情况下，还可以通过神识来视物，但殷的神识却在蛊虫经年累月的蚕食下，早已无法视物了。

不过因为他的本体是圣莲，哪怕是被污染后的圣莲，也依旧拥有他人无法超越的敏锐感知力。

这也是为何他在眼睛受创，神识也无法使用的情况下，却还能感觉到来人的原因。

不过他也只是能感觉到有人在这里，却并不能看到对方的容貌。

若不是鬼医自称老朽，他甚至都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一名老者。

“那大概还需要多久，蛊虫才能从我身体里出来？”

殷这样问可不是在乎自己的身体，而是他真的不想再换什么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