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说这些!”
“尔等成日里吃的是松鹤楼酒宴,穿的是派克蒙西装,用的是司丹康头油,谈笑的是阔太太小姐,又何曾知晓饥饿之苦?”
包国维目眦欲裂,就好像要将这个时代的不平与不公深深地呐喊出来一般。
“你们可知,人饿了第一件事是想吃一切能吃的,而不是思考或是高谈阔论!你们若是饿上一两天才知道,饥饿是会让人麻木的,莫说是思考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一时间场内彻底的安静下来,无数的海归、先生或是学界有些名头的人物都杵在那里,每个人都如同犯错的学生一般,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人群里面有一個西装胖子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秕糠、观音土、白黏土是什么?能吃吗?”
旁边立马有人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你不说话会死啊!”
沉默了半晌,徐子义才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刚刚那些话可真是直戳人的心窝子啊!
他徐子义也并非没有参加过文会,甚至于这样的“文战”他早已是游刃有余,这还得多亏了在美利坚留学时候的辩论经验,来到国内可谓是降维打击。
可他感觉到今天自己竟然受到了降维打击?
当下里慌了神,因为包国维的切入点实在是有些刁钻了,这样的论据他怎么敢反驳?
反驳之后怕是会成为众矢之的吧!
所以他抬头反驳说道:“依你的言论未免太过于武断片面了,这陕中的灾情确实令人感觉到惋惜,但并不能代表我国之全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