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的“天蚕绵掌”的确有些门道。”
“可惜多年沉浸在锦衣卫那一套里面。”
“武功倒是落下不少。”
“若非其原本就是朝廷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
“恐怕这第十一镇武使的位置。”
“他未必坐的上。”
毕玄和冯征是交过手的。
两年前这位原锦衣卫指挥使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如今就算有些长进。
但自己也没有原地踏步。
林复没有接话。
毕玄和冯征同是三品镇武使。
说这些倒没什么。
他虽然武功自问不会输给两人多少。
可现在毕竟只是一个天级镇武卫而已。
私下说长官的坏话。
未免有些不敬。
“第八镇武卫-未羊大人,就是六扇门的捕神。”
“同样也是姬姑娘的师父。”
“原六扇门的嫡系人马都随着未羊大人坐镇江州。”
“据说前些日子因为一些事情,与怒鲸帮帮主顾飞白交手。”
“双方都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毕玄安静的听着。
他没有见过这位第八镇武使。
不过镇武使前面的数字只是顺序,并非排名。
否则鼎鼎大名的“寒枪北宗”也不至于是第十二镇武使。
原来没有镇武司存在的时候。
这位捕神在江湖上的名声要比冯征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强多了。
号称“刀剑双绝”。
“还有第十二镇武使亥猪大人。”
“这就不用卑职多说了吧。”
毕玄的神色有些古怪。
“那位“北枪寒宗”为何会接下第十二镇武使的令牌?”
亥猪,怎么想都与那位大宗师的身份气质不合。
“听说当时司主随身只带了第十二镇武使的牌子。”
“亥猪大人并不计较这些。”
“有他坐镇北州,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都非常放心。”
以“寒枪北宗”在北州的地位。
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还有两位是谁?”
毕玄感觉自己的好奇心被完全勾起了。
“还有第六镇武使-巳蛇大人。”
“以及第二镇武使-丑牛大人。”
毕玄看着林复,示意他说下去。
“巳蛇大人坐镇苗州,但是她来神都的次数比较多。”
“据说两年前曾跟随司主去过北州。”
“幽毒皇的传人,本官也有所耳闻。”
“这样的人坐镇苗州是在合适不过了。”
苗州之地,偏隅一方,山川奇峻,林壑幽深。
那里的人,习异术,尤擅毒理,非世之常所及也。
说完毕玄眼神飘忽,有些小声的说道:“本官听说这位第六镇武使还是一位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她和咱们司主.......”
林复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申猴大人,来寒州之前,司主可交代过。”
“让我观察你的老毛病有没有改善。”
“你这.......”
毕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
“本宫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回去之后,一定要如实禀告司主。”
“本宫以前的那些混江湖的毛病,早就没有了。”
林复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说那位第二镇武使吧。”
“什么来历?”
“本官除了听说他坐镇西州之外,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
西州,也是就所谓的西漠,是大夏另一个方向的边境。
大漠黄沙,波澜壮阔。
当初劫持林复的夜驼子就是来自西漠北部的剑客。
“我只见过这位丑牛大人一面。”
“具体的情况倒是不清楚。”
“只知道丑牛大人应该是出自西州的某个佛门。”
“是个和尚?”
毕玄有些惊讶。
林复此刻似乎想起了什么。
有些古怪的说道:“我也不是很确定。”
“丑牛大人那日单独在与司主交谈。”
“只不过确实披着袈裟,而且还是光头。”
“就是......有些荤素不忌。”
“哈哈哈哈,看起来还是个酒肉和尚。”
“西漠的武功一向与中原大相径庭。”
“而且那边的佛门更是号称大夏佛门起源之地。”
“与中原的佛门已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派别了。”
“能够当上那里的镇武使。”
“想必定有过人之处。”
“本官真是越来越期待见到这些“同僚”了。”
“驾~”
毕玄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用马鞭狠狠拍向马的屁股。
林复眼中同样有好奇之色。
二人快马加鞭,朝着神都的方向赶去。
........
御花园,绿荫如盖,百花争艳。
彩蝶翩跹于花间,清风徐来,携带着淡淡花香与丝丝凉意,拂去尘世之热。
池中碧水悠悠,映照着蓝天白云与四周精致亭台。
几尾锦鲤悠然游弋,添得几分生机与雅致。
夏皇坐在凉亭中,龙袍加身,威仪赫赫,但此刻面容却显凝重。
对面坐着一个老和尚。
老僧身披袈裟,须发皆白,手执白子,落子无声。
棋盘上黑白交错,战局胶着,二人皆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李公公侍立于夏皇身后,手持拂尘,神情恭敬。
目光不时扫视四周,确保一切安宁无虞。
不远处,一个老道士悠然自得,坐于青石之上,身旁置一古朴茶案。
上摆茶具数件,热气袅袅上升,与周围景致融为一体。
老道手持茶盏,轻啜一口,闭目细品,似在茶中悟道。
“陛下,贫僧输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僧双手合十,缓缓开口。
“哈哈哈哈,你这老和尚明明是个出家之人。”
“棋艺倒是精湛的很。”
“朕要胜你还真不容易。”
“不像某个家伙,臭棋篓子一个。”
夏皇瞥了一眼凉亭外品茶的老道。
老道浑然未觉,甚至闭上了双目。
老和尚轻声笑道:“陛下召我和老道士进宫。”
“莫非与十二镇武使齐聚神都有关?”
夏默点了点头。
“不错,正是此事。”
“老四这两年的差事办的甚合朕意。”
“就是这镇武司的人员任命,独立于朝廷吏部管辖之外。”
“实在是令朕有些头疼。”
亭外的老道此时睁开了眼睛,走进了凉亭。
“这些不都是陛下允许的吗?”
“当初四殿下来我白云观,可是将老道我吓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