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由远及近,由小变大,由少变多。听上去像是无数人发出的声音,但是仔细听又像是一个人发出的一个声音,层层叠叠多次重复。
佛尔思可没心情听呓语,她的脑子完全被呓语充斥,就连思绪也开始被呓语充满。她的双手紧紧握住耳朵,这是人类听到不想听的声音时的本能反应,可是这并不能减弱呓语。
这些呓语就像是她脑子里的虫子,在不停地啃咬她的脑浆。
佛尔思忍不住用力敲打自己的脑壳、撕拽自己的头发、用指甲挠自己的脸。不过一会儿,褐发的卷发也被她撕下一撮又一撮,脸上出现一条条血痕,指甲里有鲜红的血丝。
可是这种自毁的行为并不能减弱呓语,而且那些被她撕下头发的头皮,马上会有新的头发长出;脸上的血痕马上会重新被新长出的血肉填满。
她的头发越来越长,原本只到后背的头发现在已接近大腿;身体各个部位有肉块突出,指甲也长了数倍。
今晚的呓语怎么比以往每次都要猛烈!
“我今晚会不会失控死去!”呓语充斥脑中,佛尔思此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今晚完了。
她的这种想法刚出现,呓语骤然消失,让佛尔思有些猝不及防。
佛尔思躺在地上,带着头皮的头发、一些因用力而崩掉的指甲散落在她身边。
她还有些不太相信,今晚的呓语这么快就结束了?
随着呓语消失,她的头发恢复了原状,掉落的指甲也重新长了出来,她从失控的边缘回到了原状,不,应该说是状态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