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对方刚才射出的东西是什么,入体即消失了,只留下流血的窟窿。
五位白泽少年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没编制的,只能裸奔。
虽然他们一直都是裸奔的,但是以前是在白泽,他们的地盘。
现在少爷带着他们要闯的,却是先神洲整片广袤的天地。
虽然做过不少的心理建设,第一次遇见自己完全没见识过的东西,亢奋有之,惊愕有之,当然也有些许慌乱。
可是毕竟是少年人,知惧却不畏,知难不甘退。
原本还觉得单凭一招以多胜少就能占了侍神卫的便宜,有些对不起自己的期待,现在,白泽少年凝重之余,年轻不服输的血液渐渐开始沸腾起来了。
受伤的两位白泽少年对视一眼,无言飞身而起,转瞬之间便挂在无决的腰上。
无言膝盖伤了,无决便做他的脚。
无决肩膀伤了,无言便做他的手。
见他们合二为一,孙鸿硕隐现怒色:“你们犯规!”
“我们若犯规,早被诛弊阵给逼出梵煌城了。”无决道。
对付孙鸿硕时,无决出脚。
对付陈念时,无言出刀。
无决承受着两个人的体重,脚下却稳如泰山,单手劈戟又为战势添了几分凌厉。
无言脚不能踏实地,双手挥出的刀势却比刚才更加狠猛。
如何躲闪,何时出击,何时退避让同伴出击。
两人配合无间,这需要彼此无比信任与熟悉,心有灵犀才能做到。
孙鸿硕和陈念一时不知对付谁和谁,乱了分寸。
观战的其余三位白泽少年看得津津有味。
“开玩笑,我们五个人可是穿同一条裤衩长大的。”无情说着其实还蛮有兄弟情谊的事情,神色却如同山间冷冽的岩石,冷峻淡然。
可孙鸿硕和陈念也不是临时凑堆的陌生人。
他们陪庄辰殊一路走来,也合作过无数次。
只是依仗术法的时候多了,一时不太习惯肉搏而已。
他们进入万神台以前,也是经过血腥拼杀过的。
不过四五个回合,他们就知道了对方看着唬人,其实弱点非常明显。
孙鸿硕只需卯足劲头对准无决的双腿攻击即可。
底层基础不在,上层再厉害也只能轰然倒塌。
但是孙鸿硕才动了念头,手腕微抬似有再次射出暗器之举,无决单手倒拖长戟,闪电般挑来,孙鸿硕手腕皮甲被挑裂,一样物什飞了出去,应是暗器机关。
孙鸿硕被挑中手腕,鲜血淋漓,却没让产生任何退意,反而迎身而上,竟将长戟弯成可怕的弧度,像支绷紧的大弓,只要一松手,巨大的弹力不说人腿,连棵合掌粗的树都能敲断。
陈念也不是吃素的,无决攻击孙鸿硕的同时,难以精准无比地配合无言,陈念将大刀挥得密不透风,刀鸣凄厉,逼得无言不得不从无决身上滚落,以让两人避开致命一击。
无言翻滚时,受伤的膝盖在地上划出很长一道血痕。
无决被血晕湿了半边衣衫。
如今这种情形,白泽少年吃了硬件不足的亏,暂时处于劣势。
梵煌城的规矩,抢夺同一样法器时,若有人认输,立即止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