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不远处,有块隆起的破败小土墙。
此处安静无人。
丰俊朗一手捧着碟绿豆稞子,一手拎着瓶酒,来到此处。
他将绿豆稞子放在土墙上,面南而坐。
那里,是东皇墟的方向。
一个人,喝着闷酒。
一两银子。
他没用来买新衣服。
而是选了这碟他觉得其实不太好吃的绿豆稞子。
这里的酒一点也不辣,难怪掌柜的愿意直接送他。
“师父啊,我想你了。”少年嘴角的酒珠都透着苦和痛。
……
……
徐千策从客栈里出来,又疼得不能自理了。
刚要趴上李秀的后背,遇见丰俊朗在往回走。
“主子,就是他,是他说刚才那位公子死了。”李秀道。
徐千策一巴掌拍在李秀后脑勺:“你再说这个字试试?”
李秀连忙抿嘴。
徐千策扶着脊背,站直了腰,冷眼看着丰俊朗走近。
丰俊朗目不斜视,正要走过。
“这么说自己的同伴,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徐千策道。
丰俊朗冷冷回眸,却没停下。
“喂,不要对身边人那么冷酷。以后有你哭的。”徐千策冲着丰俊朗后背高声喊道。
徐千策望着彻底无视自己的人很是郁闷。
李秀背着徐千策往回走。
“主子。”
“嗯?”
“你今天对我是不是有些冷酷了?”
“有吗?”
“反正我有点伤心。”
“知道了,回去赏你锭金子。”
“谢主子!”
“还伤心不?”
“完全不!”
徐千策看着李秀的后脑勺,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
他是真羡慕用钱就能买来无限快乐的人。
“秀。”
“嗯?”
“咱们搬客栈吧。”
“工程有点大。”
“再赏你一锭金。”
李秀掉头:“走,我刚才看那位公子旁边的房间还没有人住。”
……
……
梵煌城。
十二道城门由低往高排序,分别命名为亥猪门、戌狗门、酉鸡门、申猴门、未羊门、午马门、巳蛇门、辰龙门、卯兔门、寅虎门、丑牛门、子鼠门。
经过半个多月的拼杀,五位长相颇为不佳的少年和两位黑甲俊秀青年才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只能到第八层辰龙门。
这一层,已经是最近几年唯一有人探及的高度了。
“你们是不是故意找茬,为何偏偏咬着我们不放?”说话这位黑甲青年正是仅存的三位侍神卫之一孙鸿硕,此刻他精疲力竭、额头因为暴怒而青筋凸起,脸色铁青,瞪着面前五位头顶着玉米棒子的人。
不仅是他,另一位侍神卫陈念也没好多少,拿刀的手微微颤抖,倔强地指着对方,同样一脸恼色。
他们遭受了一整天的车轮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