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祁将军来了。”
江连洚拿着酒杯的手一滞,随后将酒液一饮而尽,“他让你通报的?”
张管事摇头:“祁将军在府外站了许久,方才我过去问是否需要告知殿下,他什么都没说,我想着还是来通报一声。”
“砰!”
琉璃杯子砸在管事脚边,飞溅碎片在他侧脸划出了一道狭长的伤口。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的管事。”江连洚冷笑道。
张管事已经习惯了江连洚的暴戾无常,面色不变,“殿下器重祁将军,老奴不敢不敬。”
江连洚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挥挥手:“让他进来。”
待张管事扭身出门,他拿起酒壶猛的喝了一大口,修长的手紧紧捏着酒壶,他心中有气,更多的是说不上的憋屈,祁淮直接被封了将军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本想培养一个得力的棋子,没想到棋子自己脱离了棋盘。
他要怪只能怪祁父命薄,怪流放条件艰苦。
该死,等他当了皇帝,首先就废除流放制度。
江连洚手被硌的发疼,他恶狠狠的看了眼罪魁祸首,随后将酒壶用力扔了出去。
没有想象中酒壶坠地的声音,江连洚下意识抬眼。
祁淮穿着跟之前别无二致的黑衣,单手拿着酒壶,另一只手随意将溅在身上的酒液拭去,随后抬头望着坐在上位的江连洚。
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头看着手上被沾上的酒液道:“好酒,谢殿下赏赐。”
听懂了祁淮的言外之意,江连洚脖子通红,面上倒不显,他挑眉问道:“怎么?舍不得我?”
祁淮看着面前的人,身份尊贵,性子喜怒无常,一张脸平平无奇,自己为什么会对他念念不忘。
“你在看什么?”江连洚被他盯的发毛,下意识拢起了胸前的衣服。
光滑而又白皙的一掠而过,而后被包的严实。
祁淮心口一热,嗯……这应该是答案。
想通后祁淮利落的跪地,“臣谢殿下提携之恩!”
江连洚显然没有预料到祁淮会是这样的态度,说话难得软和些:“私藏禁书,若是真的,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而后他起身走到祁淮身边,抬脚踩在祁淮大腿上轻轻的碾了几下,试探道:“感谢只口头上说?”
祁淮缓缓的伸出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下,而后抚上了在自己腿上作乱的那只脚。
江连洚饶有兴致的盯着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