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你一点也不老。不要总是贬低自己。”陈淑慧说。

马阿姨其实和张文秀差不多大。他们年轻的时候打得很好。

但马阿姨现在的状态和张文秀是两代人没法比的。

陈淑慧说马阿姨不太高兴。她没有照镜子，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她的担忧很容易解决。

“还有什么？”马阿姨犹豫了，“我没有多少资本。”

现在她可以卖电视、收音机和摩托车赚很多钱，但她可以用这些钱买备件。

让她借钱写书？不不……

“花不了多少钱，”陈淑慧说，“可以卖袜子和丝袜。”

马阿姨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丝袜？那是肉色的透明丝袜吗？”

当她摆摊时，经常有人问她有没有丝袜。当她听说这件事时，她转身离开了。

其他几个摊主也有手艺，他们手里拿着长筒袜。生意很好。

她还跟李小平打听过，但李小平说丝袜很流行，也就是南方买货。他们都是靠抢劫和运气。他诚实地买卖衣服，因为他不能偷别人的衣服。

“我听说丝袜是进口的，我们没有工厂生产？”马阿姨惊讶地问。

像他们这么大的国家连一双袜子都生产不出来？起初她不相信，但后来她仔细摸了摸袜子，就相信了。

这双袜子太薄、太透明、太有弹性了。这是什么样的机器？

陈淑慧点点头，摇了摇头。“现在生产丝袜的机器确实是进口的。国内很少有厂家能生产。”

外汇供应不足，需经批准方可使用。所有大型国有企业都不足以购买重点项目。他们怎么能批量生产袜子呢？

私营企业进口机器更是难上加难。

老百姓又有钱又爱美了。年轻女性夏天不穿丝袜都不好意思出门！

所以现在丝袜的生意特别火爆。

当一个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只有100元的时候，一双丝袜可以卖到1元、5元、10元。

这是一种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