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墨的声音很痛苦。

这让洛青竹也有些心痛。

她很想安慰，但不会露出半点同情，鼓励，反之，她要在他的伤口上再切上一刀。

最好让他痛死，因为死亡过后，是新生。

“因为我姐从没喜欢过你，你的追求，你的努力，都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自我感动。”

“我姐只会爱上她喜欢的人，而不是爱上一个喜欢她的人，这么多年，你应该看明白了。”

“是，我很清楚，所以我才痛苦。我苦苦追寻的求之不到，别人原地不得，却能唾手可得。”

古墨深吸一口气，用力握着杯子，似乎感受不到烫意。

“他叫顾晨是吧，我羡慕他，更恨他。如果有一天，我有取代他的机会，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他。”

“值得吗？”

“爱情里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全力以赴。”

古墨道。

洛青竹笑了。

藏着多少心酸和无奈，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知道，古墨并不打算放弃洛红鱼，反而，占有的欲望更强烈了。

这种占有，不是强迫，不是霸占，是一种爱的执着。

正如他自己所说，一旦有取代顾晨的机会，他会毫不犹豫。

这是一种爱的誓言。

可惜，听的对象，是她洛青竹，而不是他的心上人洛红鱼。

“所以，你找我来干什么，不可能是打听我姐的近况吧？”

洛青竹问道。

古墨盯着她的眼睛，犹豫再三，低声道：“如果有一天，我想让你帮我杀了顾晨，你愿意吗？”

洛青竹一愣。

显然没想到对方会问的这么直白。

“你——”

“你回答我，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的目光灼灼，语气炙热，他在逼问。

洛青竹神色煎熬。

半晌，勉强点头。

“我要你回答我，愿意，还是不愿意。”

显然，洛青竹的回答他不满意。

他非要听到那两个字。

“愿······意。”

“谢谢。”

古墨长舒了一口气。

柔情地看着洛青竹，道：“我知道，你始终会站在我这边，无论发生什么。”

“有时候，我忍不住想，洛红鱼是你该多好。”

洛青竹娇躯一震。

双手抓着素白长裙，裙角被揪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她没有回应。

因为她是洛青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不会为了某人，甘心当一个替代品，哪怕这人是古墨，都不行。

她对爱情的执着，不比洛红鱼轻。

调整好心情，她抬头看向古墨，眼里多了一丝审视和凌厉，这让古墨有些发慌。

“我姐忽然昏迷，是不是你干的？”

他内心咯噔。

好在戴着口罩，看不出神色有何异样。

“你怀疑我？”

“嗯，因为在我姐昏迷前，就是你送她回来的。”

洛青竹直接承认。

古墨深吸一口气。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永远都不会消除。但我可以对天发誓，不是我干的。”

他眼神十分坚定。

洛青竹盯了半天，发现不了异常，心里那颗悬了好久的石头，才终于落地。

脸上，又露出久违的笑。

她走后。

古墨的影子开口：“她喜欢你。”

古墨没有否认：“可我不喜欢她。”

影子戏虐：“所以你能毫无愧疚地利用她，帮我们杀顾晨？你心其实挺狠。”

古墨冷笑：“我的心，从来只对红鱼一个人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