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赛初雪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直接点头。
随后,她便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跟紧我,玄阵司的库房的阵法很危险。”
“哒哒哒。”
她的小皮靴在地面之上发出可爱的清脆之声。
少女的背影微微带着柔弱,还有动人的曲线。
“多谢赛姑娘。”
曾安民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赶紧招呼着大春跟上。
……
出了赛初雪的房门之后。
曾安民迎面便看到一位老者正在院子里散步。
老者须发皆白,手中握着一柄雪白的拂尘。
他身着青衣,面容祥和。
那双眸子仿佛透着一股看破红尘的智慧光芒。
“师父!”
赛初雪看到那老者,脸上露出清澈的笑容,对着老者打了个招呼。
师父??
听到这一声呼唤。
曾安民与大春二人的眼睛瞬间一直。
莫非眼前便是传说之中的智谋无双,冠绝天下。
助大圣朝太祖一统江山。
玄阵司的创始人。
百姓口中的老神仙。
徐天师?
“嗯,小家伙,有朋友来了?”
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高高在上。
徐天师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爷爷。
“嗯,他便是在两江郡帮弟子擒住齐贤林的曾安民。”
“哦?”
徐天师笑眯眯的看过来。
这一瞬间。
曾安民顿感浑身寒毛都要竖起。
那种被人看穿,甚至是底裤颜色的感觉,让他的心中有些不安。
“见过徐天师。”
好在他反应不算慢,强忍着不适,对着徐天师行了一礼。
“免礼,嗯……曾安民。”
徐天师的声音依旧那般和蔼,面上仍是笑眯眯之色
“你父,便是曾仕林那小子?”
呃……
曾仕林?小子?
曾安民不敢怠慢,沉稳的点头
“家父名讳的确是曾仕林。”
“不错,你倒是随了几分那小子身上的机灵劲儿。”
呃……
曾安民抬头对着徐天师眨巴了下眼睛。
他是没想到,父亲与徐天师关系似乎……还不错?
“回去向他问声好。”
徐天师轻笑一声,身子便已经消失在了院子里。
呃?
看到这一幕的曾安民心中震撼。
这便是玄阵司的底蕴……
怪不得玄阵司从不干政,官场之上却是没有一个人敢瞧不起它。
这便是大宗底蕴啊!
曾安民心中甚至心生一丝向往。
“走呀。”赛初雪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的眸子看向曾安民“别发呆啦!”
“奥奥。”
曾安民回过神,将徐天师的形象埋入心底,跟着赛初雪朝着前方走去。
不多时,三人便出现在了一座巨大的房前。
房子的门口与学生宿舍一样。
都是闪着淡青光的光幕。
赛初雪伸出白皙的手,拿起腰间的玉佩,对着那青幕盈盈一挥。
“啾!”
青幕消失,露出黑漆漆的门洞。
“快进来,玉佩坚持不了太久。”
赛初雪的催促声响起。
“好的。”
没过多久,曾安民便随着赛初雪进入到一个空旷的房中。
看着墙上以及桌上那琳琅满目的灵器。
曾安民感觉跟进了菜市场似的。
不是……
外界传闻十年难得一见的灵器,在这儿怎么跟大白菜似的??
“桌上的不能动,墙上的你随便挑一件儿吧。”
赛初雪的眸子时不时的落在曾安民的胸口之处。
眼神之中的渴望之色实在太过明显。
“奥。”
曾安民好奇的看了一眼桌上那几把武器。
有刀,有剑,有弓……
“桌上的灵器莫非有什么玄机?”
现在的赛初雪在他的眼中,已经是自己未来的打工妹了。
所以与其相处,他说话有些随意。
赛初雪回答道“桌上的都有缺陷,不能直接用。”
“行吧。”
曾安民看着四面墙所有的灵器。
一时间犯起了选择困难症。
“这些我也不太了解,赛姑娘能不能讲解一番?”
曾安民好奇的看向赛初雪。
“你不是要弓吗?”赛初雪的眸子落在墙上的一把长弓上,伸出白皙的手指道
“那把弓有息灵阵,使用的时候能减少体内灵力的消耗,而且还有爆炎阵,射出的箭羽会附着火毒,威力极大。”
曾安民看了过去。
便见一把火红的长弓闪烁着一股淡淡的暖意。
他皱了皱眉,随后看向赛初雪道“有没有那种……就是射的远的?别的都无所谓,只要能射的远就行。”
赛初雪有些纳闷。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要求。
不过谁让曾安民怀里有她心心念的东西呢……
“只考虑射程的话……”赛初雪皱起柳叶轻眉,细长的食指轻轻的敲击着脑袋。
随后目光看向了桌上那几把灵器。
“于师兄倒是做过一把,将所有能刻阵的地方全都刻上了延时阵,只是这样的话,便无法再刻助行阵,拉弓需要的力量会成几何倍的增长……”
“哪怕是在身上刻了七道力阵的他,也无法将此弓拉满。”
赛初雪来到了桌前,拿起了一把乌金长弓。
那把长弓上雕刻着极为华丽的纹路。
光是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模样。
听到她的话,曾安民眼睛猛的一亮。
他故做疑惑的走上前,拿起乌金弓问道
“这弓拉满能射多远?”
说到专业问题,赛初雪的眸子变的前所未有的认真。
仿佛经验老道的科学家一般,身上散发出令人信服的气场。
“拉满的话,至少能射七百步。”赛初雪看着乌金弓面容之上带着严肃道
“主要是当时制造此弓时没有考虑到材料问题,若是能用上等的材料,突破千步,也是轻而易举。”
好!!
好好好!!!
就它了!!
七百步是什么概念?
配合【武者之心】,自己的武道气息威力的增幅将会达到恐怖的……二十八倍!!
…………
悬阵司的门口
“行了赛姑娘,不用相送,瓷瓶之中的东西不够的话,可以来尚书第寻我,东西虽然珍贵了些,但我还是有能力搞到的。”
曾安民骑上马,背着乌金长弓。
“那谢谢啊。”
赛初雪握着手中的瓷瓶,向着曾安民露出极为友善的笑容。
“不客气,大江分两岸,你我不分家!”
曾安民骑着马,缓缓消失,只留给赛初雪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