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久喜不再理会她,转而对纪妙芙说道:“姨母,我念及你我乃是亲戚,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才邀请你们前来做客。你们怎能如此欺我?”
“喜儿,姨母往日糊涂,也是因为太过喜欢你,想着将你留在身边……”
“住口!今日若拿不出十五万两,恐怕我们这亲戚也难做了。姨母若执意欺我,那我也只能去找国公爷做主了。”陶久喜一听到纪妙芙的话,就恶心想吐,自然是听不下去了。
“喜儿,有话好商量……”
“来人,把这两个砸坏我花瓶的人扣下,其他人送到前院,去请国公爷来。”
纪妙芙听到这话,心中十分害怕。
她知道,若是被谢弥知道了,定会责怪她办事不力。
“沐儿,我快晕了,快扶着我。”陶久喜故作心疼欲晕之态,沐儿旋即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缓缓往外走去。
“奴婢先扶姑娘回屋歇息一会儿。”
“各位夫人、姑娘,请去往前厅。”巧玉直接请众人离开。
谢家众人见此状况,自知不便继续逗留在此茶室。
谢玉华悄然走近纪妙芙,压低声音道:“母亲,你瞧陶久喜这般,分明心中还是惧怕我们的,她也不过只敢对那两个没用的人动手,出出气罢了。”
“可这究竟该如何是好?”
“就让陶久喜将那母女俩打死出气好了。”
“那你父亲定然会怪罪于我。”纪妙芙眉头紧锁,满心忧虑。
“父亲本就不喜欢王氏,谢玉树也早已不得父亲喜爱。为她们赔钱,父亲定然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这只能怪她们自己倒霉。”谢玉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冷地说道。
那边,待众人都离开之后,陶久喜又绕路回到刚刚的茶室。
她看到仍被押着跪着的谢玉树母女,赶忙走上前去将她们扶起,略带歉意地说道:“真是对不住,刚刚打疼你了吧?”
谢玉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觉得陶久喜态度转变之快令人诧异:“你是故意打我给她们看的?”
“我这不也是在想办法救你们嘛。还疼不疼呀?”陶久喜说着,轻轻地揉了揉谢玉树的脸。
谢玉树没想到陶久喜竟然还亲腻的揉她的脸,因为不适应这样的亲密,她躲开了些。
“不疼,你并没有用力。”
见此情形,谢玉树的母亲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了,我离开之后,老夫人那边可有什么动静?”陶久喜招呼她们坐下,随后开口问道。
“老夫人?你难道还指望她会为你伤心难过不成?”谢玉树略带疑惑地反问道。
“难道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能有什么动静?次日我们去请安时,祖母虽说起身稍晚了些,可看上去却容光焕发。”
“容光焕发?”陶久喜面露诧异。
“嗯,昨日听闻,祖母因觉得天气甚好,便去了城外的庄子。此次祖母行事极为低调,据说仅让府里的一个马夫套了马车,带着她与身边的季嬷嬷两人一同前往。”谢玉树不紧不慢地缓缓说道。
陶久喜听闻此言,不禁眉头紧蹙。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自己那次的反向下药,到底是报复了老夫人,还是成全了老夫人呢?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这举动肯定是报复了老夫人那早已过世的老太爷。
陶久喜只得哀叹一声:“哎,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