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卫依水所说的那样，曾经的卫水已经死了，现在存在着的，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以后，又在杀戮与鲜血之中迷失了自我的人。

她上一秒还对苏言心软过，下一秒却看着他倒在鲜血中的画面，神色更加有些兴奋起来。

从始至终，卫水只对卫依水如一，只不过因为性格的原因，变得极端了许多。

卫水走到青年身边，弯下身以后，用洁白到仿若泛着晶莹光泽的手指，抹了一些鲜血，涂抹到了青年干枯的唇瓣上，然后低头深深吻了过去。

是血腥的味道，是青年独有的气息。

“真好吃。你的身体救了你一命。”卫水微微笑了，轻声道。

而后，她把苏言打横抱起，走了出去。

只是，他也着实没有想到，卫水会不怜香惜玉到这个地步，她似乎是真的没有把他当一回事，就是单纯的对他的肉.体抱着兴趣而已。

需要的时候还抱在怀里，不要的时候就直接推到崖底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性格如此极端的攻略对象。

果然是个疯子。

而现在，卫水不知道要对他做什么，正在替他包裹着脑袋上的伤口，若是只看外表的话，真是一位为受伤的爸爸认真包扎的好女儿。

过了许久后，苏言觉得差不多了，便缓缓苏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眸，就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张座椅上，身前站着一名容貌精致的小女孩，正微笑的看着他。

苏言愣了一下，然后眼里流露出巨大的震惊，道：“你就是杀手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