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真身过去也是可以的。

血潮之中，江衍的投影站在张元的身后，看着那充满杀意的背影，轻轻开口。

“还记得我吗？”

听到声音，张元猛的回头。

血潮之中，所有的意志都与他融合，这里不应该有其他人出现，即使有，也会立刻被他们杀死。

所以，这声音让他感到很意外。

“你……”

在看到身后的人的刹那，他有种熟悉的感觉，片刻后，他记了起来，他们见过面的。

虽然见过之后，他忘记了这个人的所有特征，但再次见面，他还是立刻想了起来。

就是那个人。

“是你，你这次来要干什么？”

他开口，这一次，只有他的自己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

“你们的怒火也发泄的差不多了，现在，该回去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们要杀光所有日月联邦人，现在，才刚开始而已！”

无数愤怒的声音从张元的口中传了出来。

他那由许多人的意志组成的脑袋像是红色的火焰，此刻正在熊熊燃烧。

血潮中，那种愤怒和怨恨的情绪变得更为激烈。

“我们不会离开，除非他们死光！你如果想要阻止我们，我们也会杀了你！”

这次是张元个人的声音。

“现在离开，我不杀你，否则，我们会让你和他们一样，变成一具尸体！”

江衍摇了摇头，“这由不得你们，该结束了，回去睡一觉吧，等你们醒来再继续。”

他刚说完，无数怨念同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不可能，复仇绝不可能停止，永远不会！”

“杀掉他，任何阻止我们的都是仇人！”

“不管他是谁，杀掉他！”

“让他去死！”

……

江衍却不在乎这些声音，他看向张元，“你会照我的话做的，你们都会。”

他说完，这个投影就已经在原地消失。

看着江衍离开，张元转过身，并没有做过多的思考，除了复仇，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们关心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下一个日月联邦人的聚集地。

“出发，继续我们的复仇！”

血潮随着他的意念，疯狂的向前方涌动，他们要继续杀死那些日月联邦人。

仇恨还没有结束，仇人死光之前，永远不会结束！

但忽然间，血潮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阻挡，再也无法向前。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正在张元诧异的时候，他又感觉到，那些无数跟随他，与他融为一体的意志仿佛顷刻间消失了。

不，它们没有消失，只是突然间陷入了沉睡。

于此同时，大脑仿佛出现了一条让他无法拒绝的指令。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来时候的方向移动，跟随着他移动的，还有那汹涌的血潮。

“是那个人？可是，为什么？”

他无法理解，为何对方的一句话，就让他们无法抗拒。

难道对方真的是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