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也有岁数吗?他们也长大呀?”
“当然了。魔也是人呀,只是比人长得快、根骨强点而已。”
“魔也是人?”
“唉,谁是人,谁是魔,又怎么能说的清呢?在魔的眼里,我们才是魔呀!”
“我们是魔?我们又没闯进他们家里杀人,我们怎么就成魔啦?”
“你个小屁孩儿今天哪来这么多问题?滚去做饭,明天开始练掌握五雷。”
“别呀,师父。做饭规做饭,练功再说练功的事儿。您不怕我练不好把您给劈了?”
“你个小王八羔子,恐吓起师父来了?今儿要是不揍你一顿,你就是我师父。”
“你要揍我,我现在就去告诉师伯你今天又把一个人给劈了。”
“阿涛呀,你还是先去做饭吧。为师要救这个孩子了,要不他就坠入魔道了。”
“什么魔道,你就是怕他死了师伯惩罚你。”
“滚远。”
一道脚步声渐渐远去。亮子感到那令人绝望的寒意正在渐渐离开自己的身体,紧接着一道光线刺破黑暗,直射他的头顶,继之一声闷雷在耳边炸响。
亮子大叫一声,挺身坐起。耳边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孩子,你醒了?”
亮子艰难的转过头,只见眼前坐着一个略显慵懒的道士。头挽发髻,筷子别顶,背插拂尘,双手拢袖。脑袋上宽下圆像一个倒置的葫芦,葫芦头那里恰如其分的留着一撮儿山羊胡。蒜头鼻、鲶鱼嘴,双目细长,宛如葫芦肚上裂开了两道缝儿。眼缝儿里没有光彩,好像酒还没醒,迷迷糊糊的看着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