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自出生也是每月十两银子,但六岁上书房起月例银子就比公主多,为五十两银子,而且十二岁之后增加至一百两,有了官女子,每个月给三百两,成婚了,有了福晋之后之后,每个月五百两,若单只是这样看着,和公主差别也不大。
但公主的银子这就到头了,可皇子若是封了爵位,出宫建府,直接能从内务府领二十多万两银子的巨款,之后按爵位从内务府领银子,贝勒一年两千五百两、郡王一年五千两、亲王一年一万两,甚至连皇孙们的月例,皇帝也直接包圆了,从内务府出。①
这样看下来差距就不是一点半点的了。
更别提清朝公主多半要抚蒙,十几岁出嫁之后,基本上就再也回不了京城了,而阿哥却能逢年过节的进宫请个安。
且由于社会限制,有一些事儿,公主也做不到,比如觉禅氏想要的全家抬出包衣,这事儿就只有阿哥能办到,公主不行。
可舒宁回去之后还是不免为公主感到悲哀,公主们又做错了什么呢?就成了不被期待的公主?
入了五月,舒宁和觉禅氏两个人约着一起做点香囊挂在宫里。
“妹妹这个香囊做的精致,要是换了我,只怕是舍不得挂在宫里了。”舒宁看着觉禅氏的手艺,觉得她就算是靠着刺绣这一门手艺,也不会饿着自己。
“姐姐惯会夸我的。”觉禅氏浅浅一笑。
“可惜咱们在这儿做香囊,玛禄却只能待在屋子里闷了,她一定挺无聊的。”舒宁说。
觉禅氏接话:“是啊,自入了五月,乌雅姐姐就不出来了,说是五月是毒月,日头大,除了去给贵妃请安,别的时候都少出门了,我看啊,等到六七月的时候,乌雅姐姐只怕更是全然呆在自己寝殿里,完全不出门了。”
“这个时候待在寝殿里也好,各处都在忙着端午的事情,又都在熏香,还是别出来,避免冲撞了才好。”
这个时候宫里到处都是香的,甚至也有点麝香的,其实麝香这个东西在宫里根本就不是禁忌,很多香丁、香饼,就是以沉香为主,麝香、**为辅调制而成的。
真实世界里少少的闻一点麝香其实应该没事儿,这就是个活血的药而已。又不是冲着鼻子直接点,直接闻,散发在空气中能留下来多少还不一定,不是什么闻到就会流产的药。
要真的是闻到一点活血的香料就会流产,那宫里日常用处最多的沉香也是闻不了的,中正殿一直燃着沉香,这香也有活血的功能,乌雅氏去中正殿给皇后娘娘祈福的时候就会流产了,而不是好好的一直到现在。
不过乌雅氏少出来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外边的气味太杂乱了,要想安稳,大概还是待在一直待的地方好一点。
说到香料,舒宁想起来一事:“对了,内务府往我那里送了点艾叶和菖蒲,我给你拿了点过来,你挂在宫里就当是过节了。”刚刚舒宁来永寿宫的时候看到这边除了宫人们挂上的节日装饰之外,竟然什么也没挂,一点特色都没有,完全不像咸福宫。
“多谢姐姐。”觉禅氏其实也是想的,可张贵人没这个兴致,她嘛,只是个答应,内务府自然不会送这些份例之外的东西过来。
“不用谢,左右我那里也用不完,安嫔在整个咸福宫都挂满了,还时不时找来艾条点一点,再找来苍术熏整个宫,我感觉我日日都能闻到那个味道,其实挂不挂都无所谓,反正都闻不到味道。”
安嫔极为重视端午,几乎把在宫里能做的活动都做遍了,她还在咸福宫里贴了五毒图,钟馗像。
舒宁做香囊不如觉禅氏精致,不过她还是找了块儿明黄色的料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打算做个香囊准备送给皇上,至于绣的花样,舒宁就决定绣五毒了,也就是毒蛇、?蜈蚣、?蝎子、?蟾蜍、?壁虎的图案,时下人流行绣五毒,大概是想着“以毒攻毒”,也是祈福的意思。
虽然皇宫里贵人多,各处日常也都熏着香,宫女太监也绝对不会允许这五毒出现,但仪式还是要做的。
甚至舒宁还做了五彩缕,也就是红黄蓝白黑五色线,打算端午的时候大家一人一个,当然,里边的黄线不是明黄色的。
至于皇上的,舒宁用明黄为主,另加了金线,还有别的颜色的线,凑了九个颜色,准备献给皇上。
这种东西,舒宁其实比不上那些针线好的人,但是做是一定要做的,是个人都需要关注,需要爱,更别提是康熙了,八岁丧父,十岁丧母,舒宁总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很需要爱的人,对这样的人,更得让他知道你时时刻刻都记挂着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