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钟奶奶、赵老爷子在医院看望病人。

叶向天、宋洪义跟着安得烈去了他的供销社。

现在毛子国的供销社体系还算完整。

用安得烈的话说，只是运力出了问题，乌克兰的粮食至今还没有运过来。

安得烈多次电话联系，得到的答复只能等。

他的三个儿子、三个女儿都在供应社工作。

现在所有人都在想办法，准备储备过冬食品，如果没有充足的食品，说什么都是空话。

安得烈没有隐瞒，很有诚意地带着叶向天去了仓库。

仓库很大，严格来说只是一个空仓库，除了货架、设备，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仓库外面堆着如山一样的废铁，一个巨大的船锚放在最外面，显得格外突兀。

叶向天问了安得列才知道。

原来供销社不仅出售物品，还负责收购废品，供应工厂回收使用。

现在只回收废铁。

更令叶向天意想不到的事情，安得烈手上居然还有八艘列宁船舶维修厂淘汰下来的报废船

至于船厂的废品更不用说了，除了仓库外面堆放的，船厂仓库更是堆积如山。

原本这些废品，正常情况下会被运到乌克兰，进行粮食兑换。

结果，从今年夏天开始，乌克兰的粮食，一粒粮食都没有运过来，只有成堆的废铁堆放在仓库外面。

“船还能动吗？”

叶向天看着巨大的船锚，试问道。

“不好说，已经放了三四年了，时间最长的一艘杂货船放了五年。

估计动不了了，乌克兰人不愿意拖船，毕竟拖船费用太高，没有人愿意出力不讨好。”

老安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一脸无语地瞟了一眼码头的方向。

“也是，托船费用太高，拆解的船体成本更高，估计跟造船的成本相同。”

叶向天边说边跟着老安得烈朝着船厂方向走。

“如果你要，可以给你，虽然不值钱，但是也是一笔收入。”

安得烈转头看着叶向天，缓缓问道。他不好意思说，拿报废船换食品。

他清楚不管是把船运走，还是拆解都需要大量的费用。

得不偿失，怕是没人愿意做，这也是这八艘船一直躺在码头的真正原因。

“好吧，估计你得联系船厂的拖船，要不然你白给我，我也拿不走。”

叶向天调笑地看着老安得烈。

他自然不会自己找拖船，把事情交给了老安。

安得烈听后，欢喜地答应，带着叶向天、宋洪义进了船厂。

船厂显得格外破败，门口的老人朝老安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屁股连动都没有动的意思都没有。

门卫老大爷无精打采地抽着烟，窗口放着一个快见底的酒瓶子，显然喝了不少。

船厂很大，高大的厂房空荡荡的，堆满了各种杂物。

巨型龙门吊垂下两条钢锁链，如同垂死之人的两条手臂，无力回天地等死一般。

三个人走了一会，不见一个工人，若大的船厂，如同一座钢铁森林，冰冷且无生机。

“不用看了，船厂停工有一段时间了，去年底就没有开工，很多工人也都去了对岸。”

老安表情依旧冰冷，言语中透着无奈。

穿过若大的维修区，三人来到码头边上的船坞。

船坞一侧，8条大船死鱼一般，停在码头上，任凭风浪拍打。

铁制船体上锈迹斑驳，已看不出船舶的名字和编号，驾驶室上的玻璃积满厚厚的灰尘，已同船体溶为一体。

叶向天打消了识别年代的想法，从船舶的状态来看，至少说，这8艘船应该是七十年代中期下水，特别是三条油船。

七十年中期，苏联靠着全球石油价格高涨，赚得盆满钵满，大量的运油船下是同期生产下水。

当时也是苏联经济最好的时期，后来随着漂亮国不断挑起中东战争，打压油价，才让苏联走向下坡路。

三人没有上船，只是远远地看着。

叶向天盯着几条船泊，初步估算应该在三百吨左右的吨位，于是给出的一个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