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多好看。”

他胆大包天地掐着迟屿的脸。

“不过你只准对我笑，我可不想再多几个情敌。”

“还挺霸道。”

江难一仰脖子，“那是！毕竟你这么受欢迎，我不看紧点，搞掉了我上哪儿哭去？”

迟屿拨开挡在他眼前的刘海。

“掉不了。”

“真掉了我也自己回来。”

江难本来就抗拒不了他，听到这些话更是心猿意马，不过他还没忘了正事。

“我知道你对我好，但那块地我真不能要，不为别的，只为江成跃。”

“江家所有人我都看不上，但江成跃是无辜的，他没出生前我也恨他，我想等他生下来我就踩着他欺负，让江家两个老的看看羞辱我的下场。”

“但你知道吗——”

江难举起双手，像是捧着什么东西。

“他生下来就这么一点点，没日没夜地哭，我悄悄摸进他的婴儿房，想堵住他的嘴，但他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指好短，好小，好像我用点力就能捏碎了，但神奇的是他不哭了。”

“他不哭了你知道吗？”

“他抓着我的手指，安安静静地，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本来想欺负他的，但欺负小宝宝没风度，我就想等他大了再欺负他，后来他慢慢长大，谁都不粘，就喜欢天天追在我后面跑，他第一个叫的也是哥哥。”

“迟屿，我没办法骗自己，我欺负不了他。”

“他是无辜的，他只是不小心成为了江天夷的儿子，我不能让他给江天夷顶罪。”

“那块地是江家的，江家未来是属于他的，我真的把他当弟弟，我不能也不想从他手里拿走什么。”

“江家所有人都不配。”

“但江成跃配。”

迟屿知道，他知道江难是个看起来很凶，但是心很软的一个人，白晓葵怀上江成跃时，江难就天天在他面前念叨，说要给江成跃好看。

后面江成跃出生，江难再也没提过这事，相反，他还经常不自觉地炫耀江成跃。

他不承认自己是江家人。

但他承认江成跃是他的弟弟。

“我知道。”迟屿揉了揉江难的头，声音温柔，“我不是说了把那块地还回去吗？”

“嗯。”

江难点头，随即话锋一转。

“但是我还有个问题。”

迟屿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问。

江难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两只手交叉抱住迟屿的腰，下巴抵在迟屿肚子上，抬头看迟屿。

“你刚才说你要那块地是因为生气，为什么生气？”

他顿了顿。

“生谁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