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深阴沉着脸眯眼看着这群人,心里有点担心这个记者的下场。
西装日本人给两个扔人的特务一人一个嘴巴,叽里呱啦又说了一通鸟语。
韦深也听不懂,心里猜多半是说怎么能在这种场合下乱来,不利于形象之类的话。
只见穿西装的日本人走到几个西洋人面前,郑重鞠了一躬,用蹩脚的英语道:“非常抱歉惊扰了尊贵的各位,我们会处理此事。”
一个头发花白的绅士以伦敦腔鹰语不疾不徐地教训道:“尊敬的扑兰特·罗苏伯爵阁下曾在《欧洲哲学史》中说过这样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须知参差多态,乃是幸福的本源!”
他是工部局总董开自威,态度虽然温和,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语气:“在公共租界和发租界,记者有采访的自由,请以后遵守租界的法律,再也不要这样了。”
“好的,给您添麻烦了!”日本人首领立刻鞠躬。
旁边工部局的董事范可金也对一旁陪同的饭店经理说道:“需要尽快送这位记者先生去医院。”
又转头对日本人说道:“请务必补偿这位记者先生的医药费。”
饭店经理点头应是,立刻叫来两名服务生,去扶记者。
“好的,好的。”日本人首领再次鞠躬,“我们会给他医药费,下次再也不会了。”
一行人鱼贯而出,两个服务生架着记者跟在后面。
韦深对这两个白人高看一眼,既然站出来说话,维护租界的秩序,应该是公共租界工部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