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茉,在这里,你最没有资格赶我走吧?”盛渊噙着一抹浅笑,“你应该见到何蔓蔓了吧。这个地方,她已经住了两年。”
林明茉心中一荡,还是逞强道:“那又怎样?”
“林明茉,要我说几次你才会相信我是真心的。”盛渊逼视着她,声音很沉,带着些许愠怒的意味,“按照你的计划,蛰伏几年,你只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盛渊虽然长了一张花心的脸,又有风流的名声流传在外,可他确实是真心的。
他想得到她。
也想将她拉出深渊。
“你以为盛扬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吗?”
盛渊目光深深,再次对林明茉警告。
然而此时的林明茉,并不能理解盛渊口中的“生不如死”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在想,盛扬除了声音大点,行为冷漠点之外,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
林明茉摇摇头,脸上泛起苦笑,“我有什么办法……”
她有选择吗?
“盛渊,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林明茉抬眸,看向了盛渊,“如果你真如你所说的有几分真心的话,麻烦不要成为我实现目标的障碍。”
“我林明茉,不想再担一个骂名。”
说完,林明茉逃似的往自己的小房间跑过去。
至于盛渊,爱怎样怎样吧。
她顾不了了。
盛渊怔怔地沉默了许久,忽然懂得了林明茉心底的挣扎。
不管事情是如何开始的,只要林明茉和他在一起,那么那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蓄意勾引”的人必定是她。
林明茉已经迫不得已背上一些莫须有的骂名了。
她不想背负更多。
盛渊有些释然,挑挑眉梢,转身走了出去。
一切归于平静。
但林明茉的心却无比地躁动。
似乎是包裹着心脏的那层坚壳被敲破一个口子。
林明茉捂着胸口,用力呼吸着,想将那个小口子再修补起来。
她看了一眼狭小的房间,光秃秃的床铺,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
“不是把我当保姆吗?”林明茉喃喃自语道,“那就见识见识我做家务的水平吧。”
一整个下午,林明茉都在忙碌。
何蔓蔓今天早上对她做的事,她报复回去了。
她将所有房间的所有被褥全部淋得透透的,还将柜子里备用的褥子也翻出来浇湿。
做完这一切,林明茉累得不行,躺在硬硬的床板上,喘着气。
脸上挂着满意的笑。
他们的床至少有两天不能睡人了。
这一件事冲淡了盛渊给林明茉心里带来的不安,让她暂时地转移了注意力。
傍晚,盛扬和何蔓蔓有说有笑地回家。
身后跟着十几个工作人员负责将他们今日血拼的各种珠宝首饰衣服包包送进来。
两人都暂时忘记了这套房子还有另一个人。
何蔓蔓更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熟练地指挥着那些人将东西送至衣帽间。
“阿扬,逛了一天,我的脚要痛死了。”何蔓蔓娇滴滴地抱怨着,一边脱鞋,一边往沙发上坐,“cL的鞋子简直就是刑器,可实在貌美……啊!”
何蔓蔓忽然惊叫一声,从沙发上弹起来。
盛扬连忙上前,一把将何蔓蔓揽入怀中,关心地问道:“蔓蔓,怎么了?”
何蔓蔓噘着嘴,委屈地呜咽,“沙发……沙发……”
盛扬弯腰伸手摸向沙发,摸到了一手的湿。
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咬牙切齿地喊出那个名字,“林!明!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