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雅的钟声响起,这是极其庄严的一座城,雄跨在最繁华的东境,这是整个大陆最富裕与繁华的地方?,而在这繁华之上,是一座皇城,穷造化之绮丽,建土木之繁华,乾启城,三个大字用剑雕的方式刻在城门之上,千年的古韵汇集在这一座古城上,对于常人来说,能在乾启城有份差事,就是人生巅峰了,能定居在乾启城,就算是有万贯家财也不一定有这福气,因为这是王城,是荣誉的最高点。
“事情办的如何了?可找到了?”中年人站在一幅尚未完成的画前,手上拿着沾了墨的毛笔,背对着跪在地上的人,边说边用毛笔往画上填上几笔,跪在地上的人低着头回答说:“陛下,当年之事,确有一孩子在天谕阁的帮助下逃脱了,不过那孩子的身份并不确定,而且当时仵作证实尸体并不少,是不是天机阁的人推演错了?”
被叫做陛下的便是当今皇帝纪淳章,听到跪地之人的回答,他拿毛笔的手抖了一下,墨渍把刚刚画好的山毁了,他勃然大怒:“回答我,无论那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后人,无论是男是女,我都要他消失。”“哥!”跪着的人喊到:“大哥死了很多年了,他的孩子也被我们杀尽了,就因为古老头的一句推演,这么多年来,我们找遍四境,王位已经是你的了,这么多年即使那孩子真是大哥的,他还能翻天不成?”
纪淳章缓缓回过头,看着自己的亲弟弟,牵起他的手道:“不是我疑心太重,当年的事,我们已经做绝了,我不想有一点变故,无论那孩子是也好不是也罢,他终究是当年之事的见证者,为君,我不愧于天,如今天下太平,我不后悔当年自己的决定,我希望史书记载的,是我这一辈子的丰功伟绩,而不是我们勾心斗角的一面,你能明白哥哥的用心吗?”
看着身为皇帝的哥哥,纪淳煅也不知道怎么劝说这个固执的哥哥,他当然知道这是纪淳章的说辞,可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将当年的血腥说得一干二净。纪淳章看着他,又问:“查到了?”此时他也知道自己劝不住,点点头:“北境。”
纪淳章大喜,“北境哪里?”被他这么一问,纪淳煅确实是无话可说了,他们苦苦追查了六年,花费无数精力也只是查到北境而已,他硬着头皮回答道:“只是查到剑北河可能会有,具体位置还不能确定。”纪淳章的脸瞬间就黑了,大吼:“剑北河横贯这个北境,你的意思是,我要是想杀了那个小崽子,要将整个北境都血洗喽?”纪淳煅一惊,眼前这个男人,跟他印象中的哥哥完全不一样,此刻的纪淳章,更像是一个嗜血的魔鬼。
“哥!”纪淳煅打断了纪淳章,“北境不可屠,既然我们能查到北境,就一定能查到那小崽子的具体位置,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啊!”
“嗯,你先下去吧,让我想想。”说完,他又重新拿起毛笔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