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叫苏钰,苏是他母亲的姓,他也问过自己的父亲是谁,只是每次他问这个问题,母亲总是搪塞,说他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苏钰有时就会想,人死了就死了,母亲为何总要用很远的地方来代替,虽说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可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看到别人都有父母陪伴,而自己却只有母亲,从小收到的“特殊待遇”也让他有心无力。
柳儿哥安慰着苏钰,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帮苏钰,苏钰不过是一个全村最菜的孩子,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让自己把苏钰当做最亲近的人,他深刻的记得那个夜晚,那是苏钰被叫做“鸡苗”的第一天,他跟父亲谈及此事,父亲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并十分严肃的告诫道:“武儿你记住,苏家那孩子是你一辈子的贵人,你要拿他当亲兄弟对待,这样的话,以后不许说了!”那一刻他傻了,当时他才五岁,父亲平日里虽然严格,但从未打过自己,自己只因将伙伴们的话说给父亲,父亲便大发雷霆,他红着眼圈不知道说些什么,跑去厨房将自己的委屈说与母亲,正在烧火做饭的母亲停下手里的活,将他揽在怀里:“武儿不哭,不要怨恨你父亲,这件事,听他的没错。”五岁,对于一个同龄人中的翘楚来说,心智已经不再那么青涩,虽然不解,但他相信父母是不会骗自己的,只是从小到大,他一直不明白,自己跟苏钰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毕竟还小,他也没多想,照着父亲说的,把他当兄弟就完事了。
正当两人讨论着剑体测试的事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哟,鸡苗也在啊。”说话的是一个皮肤偏黑的男孩,留着一个小辫子。
“富老二!”柳哥儿听见这个男孩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轻视苏钰,便瞪向他,被叫做老二的男孩看到留武的神情,也不敢再叫,毕竟他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不然也不会被眼前的男孩叫做老二了,他很不喜欢这个称呼,不过他就是第二,从未超过柳武,所以他对苏钰的戏谑便月假深刻,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如今六岁的他也开始出现各种情绪,嫉妒便是一种,“鸡苗”就是他一直怂恿几个跟班才广为流传起来的。
苏钰看到这个人,心中顿生厌恶,他不明白富平安为什么总是挑衅自己,他不会知道,在他眼中的挑衅,在富平安心里却是单方面的威风。
富老二看了看柳武,又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钰,便招呼上三个跟班从两人身旁走过,路过苏钰时还不忘说了一句:“鸡苗,你还来凑什么热闹。”
苏钰到是习惯了,也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便打算拉着柳武往前走,前面同样站着三个陌生人,虽也是黑袍,但又与之前见到的不同,这三人没有外边那些黑袍的威压,却让人自发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