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PU-03号陆行舰的负重轮发出嘎吱嘎吱的机械传动噪音。
这艘24000吨级的陆地战舰在雪原上如同一条绦虫蠕动着,为了避开希之翼空军,它的路线被打乱的七扭八歪,但是两天前,几架飞机还是轰炸了战舰,听说两枚航弹险些击中甲板。
这艘战舰负责运送战俘,负责将船上的35000名协约国俘虏送到别立塔斯克感染者集中营,只有2000名士兵负责操控并维持陆行舰的秩序。
这艘船称得上“秩序井然”,在一个十平米不到的牢房里,挤着大概几十名囚犯,他们就像是被裹在香肠皮里的肉馅,人挤人,几乎快要碰到对方的鼻子。
这里有互相埋怨的看守,吸食毒品的囚犯,绝望中斗殴的壮汉,还有一些高度神志不清的病人。
每当有人要求给一些死去的人扔出去的时候,看守总是会漠视搪塞过去,宣称“在抵达目的地前”不会打开牢房,这些混蛋一点不在乎里面会不会有人闷死。
艾雅法拉听着门外传来的异响,缩在这个世界的角落里,身上穿着囚服,她瞬间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以往从没想过的归宿,两边都是人,显得她夹在中间有些娇小。
昨晚,她被转移到这个牢房,费泽尔并没有给她优惠待遇,这里弥漫着一股汗水浸润的臭味儿和裆部的骚腥,牢房没有窗户,天花板和墙壁都有开裂,四周昏暗无光,能听见争吵声和谩骂声,一些人的自慰喘息。这简直像一场噩梦,她差不多12个小时滴水未进,渴的像是一条死狗。
不安的动了几下虚弱麻痹的身子,想转个身都很艰难。
艾雅法拉叹了口气,试图保持冷静思考,而且想快点抵达目的地,因为这个囚牢实在是太难捱了,费泽尔说的对,她选择的是一条死亡之路,只不过缓慢而可怕。
正想着,不远处的女人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惊恐叫声:“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