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都没有。
安比尔此时脑袋里在重复这个概念,她心里乱乱的,略带焦躁的在魏恩医疗所到处胡乱翻找着,各种医疗器具摔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房间内倒着一具埃拉菲亚护士的尸体,她可爱的眉心有一个流着血的大洞,在萨尔贡士兵攻占这里后,先奸辱了这个可怜的女人,然后一枪送她上路。
安比尔快要放弃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别说药品,就连一个干净的注射器都找不到,她垂头丧气的盯着窗外燃烧的街道,聆听着附近维军士兵的喊杀声,枪声居然越来越远了?
听起来不妙,这意味着前线似乎崩溃了,自己在敌人的后方。
就在此时,在医疗所的一个房间里传来了奇怪且突兀的响声,这声音顿时被敏锐的安比尔注意到了。
长时间的巷战让她的感官锻炼的极为出色,动作干脆利落,少女握住自己的步枪,朝着发出动静的地方迅速摸了过去。
借着微弱的光线,在医疗所房间的尽头,安比尔忽然瞪大眸子。
她正对着房间的窗户,那轮血色明月把她的身影映衬的格外清晰。
敞开的大门后,是一个发愣的鲁珀男孩,他被突然出现的萨科塔吓到了,耳朵上扬炸毛。
他双手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结合这个空荡荡的医疗所,里面塞着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而角落里还靠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胸口开着汨汨流血的大洞,视线抽搐着。
男孩看到安比尔愣了一下,表情带着恐慌,但是反应很快,立刻后退几步,打开背包,示意自己任凭处置。
安比尔拿枪瞄着男孩,不敢轻易靠前,她知道该死的维多利亚政府给平民发放了手榴弹,就是寄希望他们能跟进入城市的同盟国士兵同归于尽,保卫这座城市到最后一个人。
在铺天盖地的宣传号召下,有许多走投无路的平民都会选择这样做,她也有许多粗心大意的战友因此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