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安茨热森林,距城区41公里。
在皇帝高塔的阵地西侧,一场激烈的争夺正在进行,乌萨斯兵艰难的跨过天灾地带,跟这里的莱军士兵开始了肉搏。
他们想要冲到皇帝高塔面前,可是还没有抵达塔底就尽数战死,树林已经烧光了,天灾风暴也终于平息下来,双子女皇终究是不能长期维持天灾轰炸区。
在战场上传来了悠扬的乐曲,那声音婉转动听,夹杂着萨克斯和大提琴的旋律,像是在为战死的英魂致上一曲凯歌。
这音乐给这里填上了许多哀伤之意,一辆莱军的电浆坦克正在静谧燃烧着,附近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泥浆碎屑。
一支萨尔贡步兵团推进到了这里,金丝线师的山地猎兵们都有着精湛的射击技术,他们能在几百米外射中几厘米大小的东西,还装备着法术装备。
莱塔尼亚术士喜欢把法杖上的源石能转换成电浆,然后用链束的方式发射出去,这样能最大程度击穿厚实的坦克装甲。
而萨尔贡术士也学会了这种战斗方式,莱塔尼亚术士是最好的老师,把最好的法术也传授给了他们的敌人。
乌萨斯中士,名叫费尔泽的年轻人,蹲在了这辆残骸后面,手里握着一支中型突击法杖,上面的攻击晶体在两个装置的固定下规律的旋转着。
他谨慎的抬头观察着四周,这个来之不易的掩体是十五分钟前他的法杖射出来的链束打穿的。
他带着忧伤的心情望着满目疮痍的敌军阵地,那里摆满了他们战友的尸体,一些不认识的乌萨斯人。
莱塔尼亚坦克炮手的尸体挂在坦克舱盖上,一只手无力的耷拉下来,脸上凝固着惊恐与痛楚,脖子上的狗牌写着一个简单的名字。
费尔泽感叹起来,文雅的脸庞露出悸动的表情,自己手里的武器威力越来越大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击毁了一辆坦克,尽管这辆坦克的履带在之前就断掉了。
这是工业的结晶还是自己的力量?
到现在已经说不清楚了,他能随手把一枚破甲闪电弹扔出两百米远,这在几年前还是做不到的事情。
萨利夫从后面走了过来,蹲在了费泽尔身边,“情况怎么样?中士?”
“阵地上没有活人了,乌萨斯军队刚刚过去。”费尔泽转过头说。
萨利夫端起枪,看向远处银白色的银淞树,嘴里呼出一口浓重的白雾,眼里充满了某种忌惮。
“推进吧,第一组你来带。”
“我?”费尔泽有点意外,因为乌萨斯人一般没资格带领萨尔贡步兵,哪怕他的资历更老一些。
“对。”萨利夫没多说什么,继续下达着命令。
“第二组跟着阿尔瓦雷斯,第三组跟着我,其他人陆续跟上。”
“阿杜丁,你带几个人侦查,我们今天就在这里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