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委屈巴巴的抱着赵高的腿不肯放,哑着喊道:“爹,你可算回来了。”赵云喊完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下。
那眼泪和呼喊让赵高更是心惊,赵云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过,那委屈的样子让赵高心疼的都不知道怎么哄,他现在非常肯定有人趁着他不在家来欺负陈氏母女俩了,慢慢的他拳头都硬了。
赵言本来就头晕,一路的颠簸下来人都感觉要虚脱了,他就在家门口,院里的动静他都能听见,本来想下去问问情况如何的,但他现在腿软的厉害,估计一下去就得趴下,他只好继续瘫坐在牛车上,希望赵高赶紧出来,他需要有人搭把手才能走路。
赵云哭过情绪好了很多,除了因为刚刚哭的太猛现在她还控制不住抽泣外,其他的反应都跟平时没有太大区别。
这次她哭,归根结底还是她憋太久了,因此今天才会情绪失控。
水满则溢,人自然也是如此,情绪需要适当的释放,不然人都能憋出病来。
赵云抬起眼看了看赵高,结果不管怎么看,怎么都没找到赵言的影子,关心道:“爹,三哥呢,他去哪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赵高自己沉浸在咬牙切齿的愤怒里,早就把病殃殃孤身一人坐在牛车上的赵言忘的一干二净,经赵云这么一问,他表情都变的呆滞。
“遭了,我把阿言落外面了。”赵高现在十分为难,女儿扒拉着他的腿不肯撒手,儿子又生病一个人在外头坐着,他这腿都不知道该不该迈出去。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哪边他都不忍心。
最终还是赵云懂事的撒开手让赵高重获自由,她还催促赵高赶紧去门外接赵言。
等到三人都赶到门口时,赵言都要昏睡过去了,听到声响,他努力把眼睛睁出一条细小的缝,迷迷糊糊的喊,“娘,小妹,我回来了。”说完人直接顶不住睡着了,这可把赵高他们吓了一跳。
现在说啥都没用,赵高急忙把人扛回屋里,赵云打了水用毛巾给赵言擦脸擦手,就希望能把烧的滚烫温度降下来,家里就备着消暑的中药,这是赵言提前配好的,他怕自己离开到时候陈氏和赵云有个头昏脑热不好治,就把治疗常见病的药都配好放在家里,还特意跟陈氏叮嘱过,生什么病要吃哪个药。
结果陈氏她们一点没用上,倒是赵言自己先用上了。
熬煮好的中药比较烫嘴,陈氏摇着扇子给药水降温,接着立马送到赵言的床边。
“当家的,阿言怎么样了啊。”陈氏担忧道,赵言的脸颊看起来还是比较红,一看就是温度还没降下去。
赵高把被子盖到赵言的肚子上,低声道:“没醒呢,一直昏睡着。”看到陈氏端着的药,“药还烫吗,不烫的话我把阿言叫醒喝了药再让他继续睡。”
“不烫了,我刚刚摸过,正是可以下嘴的温度。”
夫妻俩合力才把这一碗药给赵言灌了下去,赵言有点意识但不多,喝完药他又沉沉睡过去了,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
熟悉的屋子熟悉的摆设,赵言感觉挺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