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走上前去，抬手敲门：“哈喽？有人在吗？”

门打开了，一个脸上有好几道疤痕、穿着一身造型奇特的兜帽斗篷的黑人男人，眼神莫名地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极为勉强地开口：“进来吧，古一法师在等你。”

“哇，我现在有一点点相信他有些特殊能力了。”托尼不走心地说。

进入这扇小门之后，托尼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看似破败的小木门后面，是一条古色古香的雕花长廊，顺着长廊下去，一个四方小厅映入眼帘。里面只有三四个人，家具摆设都是石木材质，显得古朴典雅。阳光从镂空的木窗透过，在地面撒下金色的光斑。

“这里是我们的导师，古一法师的圣殿。”

“品味不错。”托尼随口称赞道。

“感谢你的夸奖，托尼·斯塔克先生。”

一个身穿黄色僧袍、清瘦高挑的女人走过来，给他倒了一杯茶。她五官清丽，看不出具体年龄，明明皮肤光洁，眼神中却带着老者的睿智和古波不惊，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她那颗圆润饱满的光头。

嘴贫惯了的托尼好悬没说出什么不太礼貌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你就是古一大师？”

“我是古一。”古一法师看着眼前的托尼，神色复杂。“你本来不该来这里的。”

“哪有什么本来不可以，只要我想，我总能做到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世界本身有自己的运转规则，原本的时间线里，你不应该到这里来找我，起码不会是这个时候。”

“我不知道原本的时间线是什么，但是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或者说，地球需要你们的帮助。”

托尼简单地讲述了洛基带来的消息，并将他们思考的应对方法告知了古一法师。

“你是说，你们希望我们动用所有的法师，制造一个能够把纽约覆盖起来的镜像空间，把外星敌人放到镜像空间歼灭，以此来保护现实中的纽约？”

古一法师从未听过如此异想天开的想法。

“你们简直在胡闹。”带托尼进门的男性法师，卡尔·莫度，觉得这根本就是在侮辱他们，“我们法师的存在是为了对抗黑暗维度，保卫地球不被黑暗入侵，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的私兵！”

托尼也觉得无法理喻：“保卫地球不被黑暗维度入侵？假如地球都毁灭了，你们光保护地球不被黑暗入侵有什么用？”

莫度法师被托尼这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他是这一届至尊法师古一的大弟子，向来以维山帝条律严格要求自己，严肃到甚至有点古板。但他是大师兄，必须做好师弟师妹们的榜样。而维山帝法师们需要遵守的规则里，非常重要的一条就是：法师们只能在黑暗维度入侵的时候护卫地球，而不能主动参与地球本身的征战。

这一条戒律本身是为了避免法师因为私人原因，参加地球内部的政权纷争。除了黑暗维度入侵，哪怕外面几个国家打成狗，法师们也依旧深居简出，保持着这一片清修之地。

他们可以帮助弱小，也可以满足心愿就此离去，但绝不能动用法术的力量来达成私欲。

可是，外星战争……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