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刚踏进院子就察觉到了不对,平日里本该这个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仆役竟然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院中。
鹿苑本来躺的舒舒服服,却突然感觉有很多视线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如芒在背......
有点答辩的感觉了,怎么回事!
他悄咪咪的在秦艽后背睁开眼,才发现,不止仆役,连同村长和阴婆,甚至还有所有玩家都聚集在了院中,包括先前消失的熊天,还有先他们一步进入院中的碧血二人,也直勾勾地望了过来。
眼底满是戏谑。
“........”
怎么回事...有点丢人啊。
鹿苑悄无声息地,从秦艽的肩上滑下。
在他身后乖巧站好,当作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又看了一眼熊天确认他无事后收回了探究的目光。
村长清了清嗓子,站在台阶上发话:“咳咳,既然人到齐了,我就简单说两句。”
“昨日埋尸...出了问题。”
“我也不想问责各位,可事实就是经过各位之手后,这墓就出了问题。”
人群中议论纷纷,西装男瞥了一眼秦艽,嘴角浮上一抹奸笑:“村长,这埋尸出现问题,自然是要问埋得人,我们只挖了土,做了分内之事,这...应该怪不到我们身上吧?”
“嗯...此话有理。”村长的视线瞬间就锁定在了埋尸的八人之中。
此话一出,没等鹿苑发难,赢诟的人就已经用眼睛剜了他八百遍了。
但西装男却洋洋得意,他早就看不惯这些自以为是的老玩家了,既然不能帮他铺路,那不如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村长,不妨说说这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秦艽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
李铁牛的神色显得有些讳莫如深,沉默了半晌依旧开口了:“今早就有家丁通知我,这墓外出现了血迹,明显是新鲜血液,而且并非动物血液,而是...人血。”
“我本欲带人前往,却突然得知,镇上有好几户人家纷纷上吊,必然是这墓出了问题!”
村长前面的话说的含糊其辞,最后这一句确实义愤填膺,看玩家的眼神也充满了质疑和冰冷。
秦艽冷哼一声,不慌不忙的丢出几个问题,“村长,你都没带人去墓外查看,怎知是何缘由,单凭这村子死人就断定是墓的问题是不是太武断了?”
秦艽声音冷冽却极为好听,像山间的清泉,他一字一句戳着村中心窝子:“还是说...村长知道这村民上吊的缘由就是这下葬主人...引、起、的!”
“黄口小儿,一派胡言!”
“你怎可信口雌黄!”
“村长别动怒,我不过是猜测而已...”秦艽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觉得村长气急败坏的样子确实有趣,比起他道貌岸然,虚伪至极的模样,这副破防脸他更爱看。
“村长不要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再说我哥也没说什么,不过和村长一样都是猜测。”鹿苑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直接加把柴把火烧的更旺。
碧血百无聊赖的玩着头发,悠悠地说道:“村长,这空口无凭,我等本来就是来做客的,这突然要定罪也得让我们死个明白不是?”
“我倒是有个提议,您可愿意听听?”
村长眼神不住的飘向,身侧的阴婆,最后还是自己做了决定,咬牙切齿道:“你说!”
“不如我们现在去验验,这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夜里不上山!”村长一口回绝。
“那就明日!”秦艽,鹿苑,碧血三人异口同声。
村长阴恻恻地目光在三人身上巡了又巡,最终还是无可奈何,“既然如此,那就明日上午,后山验墓。”
“哼!”
说完他将秦艽三人死死印在脑海中,拂袖而去。
你们就尽管得意吧,过不了多久。
你们!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