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以为能独善其身。”
何有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声音颤抖地说道:“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江山他们把黄晓龙找到吧。”
“万一黄晓龙被抓,把咱们供出来,那可就糟糕了。”
娄国庆沉思片刻,目光深邃而阴沉,他缓缓说道:“他能供出来的只有魏定陶。”
“目前根本扯不上我们,也扯不到我们。”
“他活着比死了的好。”
“如今还是先看看公安局那边的动静。”
“派人盯着点,一有消息立刻汇报。”
“还有,咱们也得想想办法增加拉拢一些人,不能在这事儿上太被动。”
“得在他们内部多安插一些我们的眼线,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
“记住,要找那些嘴严又可靠的人,绝不能让消息泄露出去。”
“行,我这就去安排。”
何有志点点头,刚要转身离开,娄国庆又说道:“记住,小心行事,别让人抓住把柄。”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给我上点心。”
娄国庆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严厉的警告。
何有志应了一声,匆匆走出了办公室。
娄国庆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眼,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
魏定陶消失,黄晓龙又消失,这背后到底是谁在主导这一切?
娄国庆目前不知道,也没有任何头绪。
但他明白,这是一场艰难的博弈,一步错,满盘皆输。
每一个落子的决定都关乎着政治生涯的生死存亡。
“这一天天的,真是让人不安生。”何有志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心情烦躁不堪。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急促,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那个小李,去把陈仁礼叫过来。”何有志冲着门外喊道,声音中带着急切和愤怒。
不一会儿,陈仁礼匆匆赶来,他的神色略显紧张,眼神中透着一丝惶恐:“何县长,您找我?”
何有志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不耐烦地说道:“坐,有件事问你。”
陈仁礼小心翼翼地坐下,屁股只沾了椅子的一角,目光带着询问和一丝不安。
突然!
何有志猛得一拍桌子,响声在房间里回荡,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动了起来。
陈仁礼被吓得身子一抖,差点从椅子上跌落。
何有志怒喝道:“黄晓龙在信访局举报江山的事,怎么没上报给我?”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要突出来了。
陈仁礼一脸的惶恐,赶忙解释道:“何县长,这事儿我压根都没听说啊。”
“我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信访局那么多事儿,我不可能事事都清楚啊。”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脸色煞白。
“什么?”何有志瞪着眼睛,怒火中烧,“你这局长是怎么当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
“是不是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你到底在干什么吃的?”
陈仁礼面露苦色,声音颤抖:“何县长,您消消气,我确实疏忽了。”
“我这就去局里核实情况。”
何有志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和愤怒:“核实?你们能核实出个什么来?”
“江山现在可是严书记那边的红人,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咱们都得倒霉。”
“你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吗?”
“这可不是小事,搞不好咱们都得玩完。”
陈仁礼在何有志的恐吓下连连点头:“是是是,何县长您教训的是。”
“我这就回去,把江山的举报件给销毁。”
“销你妈个头!”何有志目光阴沉,咬牙切齿,“直接将这件事散播出去。”
“啊?”
陈仁礼懵了,倒不是被何有志骂懵的,而是被何有志后面那句散播出去给整不会了。
“您不是说江山是严书记身边的红人吗?”
“咱们怎么还要把这举报内容给散播出去?”
“怎么,有哪条明文规定是县委书记的红人,就不能散播了?”
何有志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我就是要利用舆论的压力,给江山制造麻烦,让他自顾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