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下,香凝的手还在解着另一侧的纽扣,一时不察,险些被他带的摔倒。
“爷。”
她出声,本想说一句马上就好,只是还未反应过来,腰身便被裴宴之箍住。
一如今日在那假山石旁,她主动伸手抱他时一样。
贴紧的身子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香凝的手落在他肩膀上,嘴唇微启。
两人早已做过最亲密无间的事情,呼吸时,好像彼此间都染上对方的气息。
兰辉阁的那一夜,失控又疯狂。
从前,裴宴之并不觉得男欢女爱有多让人沉迷。
当世君子,唯有严苛待己,克制本性,才能成就大事。
他志不在后宅,对于女人更没什么要求。
将来若要娶妻,也是由家族为他挑选一位贤良淑德,门当户对的女子做夫人。
替他操持好后宅,让他在外能够安心做事。
可一旦有了第一次,过往所坚持的事情好似在这一刻全都土崩瓦解。
有**在叫嚣着,况且身体的反应,比起压抑的内心,更为真实。
裴宴之掌着香凝的后腰,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香囊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他的衣裳。
他要做什么?
香凝对上裴宴之乌黑的鸦羽,看着他低头。
就在她以为,他要将一吻落下时,便被裴宴之推倒在地上。
“出去。”
冷声吐出的两个字却是让香凝松了一口气。
她匆忙整理了下散乱的衣襟,急匆匆的离开。
出去时,刚好看到了来给裴宴之送公文的成华。
见香凝衣服凌乱,脸色绯红,成华还愣了下。
“我,我先回去了。”
香凝颔首示意,说完便走远了。
谁知道裴宴之抽的什么风,把她箍在怀中的是他,推开她的也是他。
当真是好难琢磨透心思的一个人。
可一想到今后要在他身边伺候,香凝只觉得自己得去药铺抓几贴治心疾的药了。
裴宴之坐在屋子里,阖眸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怎么能,清醒着,还动妄念?
不过想到香凝的反应,裴宴之又睁开眼。
说什么心悦,胡言乱语,没一句实话。
留她在身边,也不过是想看看,她能演到几时,全当烦闷生活的丁点儿乐趣了。
“爷,明祥刚送来的公文。”
门外响起成华的声音,裴宴之嗯了一声,让他进来。
成华进来将公文放下便要离开,转身看到地上的香囊,疑惑一声。
裴宴之听到他这句,低头去看,一枚素雅的香囊静静的躺在地上。
只见成华上前将那枚香囊捡起来递到裴宴之面前。
好闻的香气传来,鬼使神差的,裴宴之竟然伸手接了过去。
香囊中的香气同香凝身上的很像,只是仔细闻却能闻出来些许不同。
“下去吧。”
“不用她守夜了。”
裴宴之将香囊收起来,让成华下去。
成华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香凝走出去后才想起来裴宴之说让她守夜的话,可是刚刚他那样,她也拿不定主意,只好等成华出来,准备问问。
“爷说不用姑娘守夜了,回去歇着吧。”
听到这句,香凝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屋子后,一摸腰间,面露几分慌张,她的香囊呢?
那可是阿娘留给她唯一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