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回家的懂二狗,正好在那个时间,从那个地方经过,恍惚之间,懂二狗就觉得,黄包车上那个人的轮廓,特别像岳大饼。懂二狗顿时就惊呆了:“岳大饼还活着?他到这里来干什么?”想到这些,懂二狗急忙转身回学校,他要把这个惊人的发现,及时报告给慕容久。
大约十分钟之后,&bp;黄包车把岳大饼送到了银业大街。
“先生到了,您给五块大洋吧。”车夫把车子往路边儿一靠,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说道。
“五块大洋?!太贵了吧!”从岳大饼的语气判断,岳大饼对黄包车的车钱有些震惊。
“先生不贵,五个大洋已经很便宜了。”
“总共不到十分钟的路,你说你至于要五块大洋吗?”岳大饼不依不饶,据理力争。
“先生有所不知,五块大洋是起步价儿,无论去哪儿,只要上车就是五块大洋。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规定。”
岳大饼本来还想再划划价儿,结果一眼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警,万一惊动了黑警就耿麻烦了,毕竟还是执行任务要紧,于是就掏出五个大洋,付清了车钱:“算了算了,我也不和你争了,五个大洋就五个大洋吧。”说罢,岳大饼转身,有意无意的避开了黑警的视线,低着头,急匆匆的走进了银业大街。
众所周知,黑警指的是国民党的警察,因为穿着黑色的制服,所以大家就给他们起了个俗称,叫黑警。
话说,车夫拿着五个大洋,美滋滋的在手心里面掂……“啪!”被鸭舌帽一把抓住了。不等鸭舌帽开口,车夫就慌慌张张的主动解释:“不不不,差爷别误会,不是我讹他,是他主动给我的……”
鸭舌帽一把抢过五块大洋,沉声说道:“跟我说说吧,刚刚坐车的那个人,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车夫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全都告诉给了鸭舌帽。鸭舌帽拿起一个大洋,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丢给了车夫,淡淡的说了一个字:“滚。”
“那四个大洋……”车夫战战兢兢捧着一个大洋,可怜兮兮的看着鸭舌帽的手。
鸭舌帽把眼睛一瞪:“什么四个大洋!”
“没什么没什么。”车夫拿了一个大洋,赶紧跑了,毕竟鸭舌帽手里是有家伙的。
见车夫慌慌张张的走远了,鸭舌帽用鼻孔不屑的哼了一声,随手就把那四个大洋揣进了兜儿里,然后高高兴兴的,去向翟队长报告情况去了。如果鸭舌帽的消息,能帮着翟队长抓个地下党的话,鸭舌帽得到的赏钱,会更多。
然而,岳大饼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要联络的花万红和苗护沪已经牺牲了,此时此刻,就在银业大街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