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嫌少的意思?”白杨看她小手在瓶口扇着,鼻尖深深的吸气,像是要把冒出来的酒气通通吸到肺里,一丝都不能浪费。
“没有没有,只是我奶奶酿的果酒都是好大一壶,或者说缸?”陈树小心的给杯子里满上。
“奶奶很喜欢喝酒?”白杨端起杯子浅尝一口。
“是的,老酒鬼呢。我就是被她培养出来的。”陈树抿了一小口,冰凉的口感,杨梅的果香混合着酒香,甜甜的很顺滑,完全没有白酒呛口的感觉。
“好好喝呀,比我奶奶酿的好喝,哈哈,她听见肯定要打我。”陈树主动续杯。
“明天问问老板有没有出售,给奶奶带点回去尝尝。”白杨看着暗下来的天色,“天快黑了,要进去吗?”
“好主意,再呆一会吧,等待夜幕降临,也挺浪漫的。”陈树举起杯子,“来,敬你,嗯,现在和未来,谢谢你的存在。”
“傻瓜,这是我的荣幸。”白杨轻轻和她碰杯,“这杯喝了就别喝了吧,果酒还是会有点后劲的。”
“不会,你小看谁呢,这都是甜味,而且总共也就这一小瓶。”陈树继续满上,“我都不舍得给你多倒,明天要好好谢谢这位大厨。”
“我怕你明天头疼,你就是个小酒鬼。”白杨看她护着酒瓶的样子很无奈,把火锅和剩下的食材收拾到推车上,“我把这些放到门口去,他七点钟会来取。”
“哦,你去吧。”陈树看着夜色,小口小口的抿着,酒精的作用让她全身暖洋洋的,毫无畏惧夜风带来的冰凉。
看着玻璃瓶折射出来的光,忽然想起毛毛的歌词: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不自觉的举起酒杯,对着夜空,那自己就敬一杯给黑夜。
“不许再喝了。”白杨看她豪放地仰头一饮而尽。
“你吓死我了!”陈树手抖的差点把杯子飞出去。
“这里就我们俩,除了我还能有谁呢。”白杨站在她身旁,把自己杯子里剩余的酒饮尽。
“我、我突然想到一个情节,就是一个目击者,但是她是盲人,她听到凶手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那边有人。他说的这个人指的就是这个盲人!”陈树觉得刚刚酒精给的温热都被夜风吹散,无尽的黑夜像一张无形的网,向自己逼近,转身抱住身边的男人,“抱我进去,我、我走不了了。”
白杨正在细品她描述的情节,被她迅猛的拥抱给吓了一跳,这人吓成这样了,还不忘紧紧抓着手里的酒瓶。连人带瓶得抱进屋。
“乖乖坐着,我去把东西拿回来。”白杨把她放在沙发上。
“那你快点,我害怕~”陈树拽着他的衣服。
“好,我就把杯子拿进来。”白杨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松。
陈树目光紧紧跟随,脑袋里不自觉奔出的情节让她想把自己打晕。自己真的不适合看悬疑小说。打开情情爱爱的txt,心里默念:退散。
“在看什么?”
陈树感觉到身旁的塌陷,抬头看他:“啊?看小说。”这劲爆的内容可不能被他看见,收起手机靠在他肩上,“大叔,你身上有火锅味。”拉起自己的领子闻了闻,“我身上也有,又香又臭。”
“那我去洗澡吧,你要泡澡吗?”白杨耸起肩膀闻了下,确实浓重的火锅味。
“啊~泡澡?”陈树想着水龙头里的水是不是会变色。
白杨看她一脸茫然,“怎么了?如果想泡澡我去给你放热水。”
“不、不,我等会就快速冲一下吧。那你去吧,我看会小说。”
“好,害怕就叫我。”
“嗯嗯,我看点欢乐的。”陈树歪在沙发上,一个人才能认真细致地啃肉。
听到吹风机的声音,陈树红着脸退出小说,刚刚主人公的浴缸戏码真的太荤了。荡漾的春心激发了果酒的后颈,感觉自己消散的热意又开始汇聚了。蹲在行李箱前找自己的睡衣,然后从内袋里掏出自己装小可爱的塑封袋,拿出贴身小裤裤的时候看到一抹宝蓝色的布料,陈树疑惑地把它拉出来,是一条真丝吊带裙,布料少得可怜,前面领子开的超低,背后一层网纱延伸至臀部,底下的长度目测最多到大腿根吧。陈树低声咒骂:“该死!”
“我洗好了,在找什么?”白杨往这边走来。
听到他的脚步靠近,陈树迅速地往衣服堆里塞,“没什么,忘记带了个东西,没事没事。我去洗澡啦。”慌忙地逃离现场。
白杨看着被她弄乱的衣物,蹲下身重新整理,拎起一件上衣,看到宝蓝色的一角,好奇地抽出来。一开始还没看明白这是什么,直到拎住两根吊带,结合她刚刚慌乱的表现才确认这是一条睡裙!
光是想象她穿着的样子自己都要发烫,把这块布料拿进卧室,塞在枕头底下。或许等会是该好好深入探讨下某些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