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秋春进入“宾至如归”客栈地下密室里,正欲开口,李幺妹一见到他,好像吃了戗药似的,怨愤地说:“阿春,你生的什么女儿?”
秋春一听这话,不禁一愣,跟着纳闷,问道:“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秋春不待她说话,又道:“妈,发生了什么事了?”
李幺妹满腔怨恨,不答他话,指着秋春,大发雷霆。
秋春听得一头雾水,心里非常生气,但他很有涵养,忍气吞声,嘻嘻傻笑,也不劝她,由她发脾气。
李幺妹发一顿脾气后,正欲再发脾气,秋春仍笑嘻嘻的,问道:“妈,金亮他呢?他到那儿去了?”
李幺妹一听这话,想起秋凤“刑讯逼供”和杀人的场景,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冷战,但她随即神色镇定。
李幺妹又发疯似的又发一阵怒火后,咬牙切齿道:“金亮他不在,因他消失了,消失了!”
秋春怔了一怔,奇道:“消失了?”
李幺妹又是余悸,又是愤怒,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毫不保留,和盘托出给秋春他了。
万美等人听得心惊肉跳,看着秋凤不语。
秋凤一脸怒容,咬着牙关,直出粗气,但不说话。
万秀怒声说道:“凤妹这么杀刘统、金亮,一是他们毫无利用价值,二是免去咱们今后后患之忧。她那举措,值得人赞扬,你们这么看着她是何意啊?”
啪啪两声,秋凤转怒为笑,拍手赞她姐一句,正色道:“我杀恶人,其实就是杀鸡儆猴!李幺妹这妖精……”
秋春等人齐怒声打断她的话道:“不可放肆!她是你的长辈,不可骂她!”
秋凤瞪圆凤目,呸了一声,吐口痰在地上,破口大骂道:“李妖精,李妖婆,她呀,是何种人也,我至今不知,但我知道,李妖精她是一个极其危险而阴毒似蛇蝎的人物,她呀,必定危及到我们的性命的!我这么说,不是武断,更不是危言耸听!你们若是不信,那就骑着驴儿看唱本,走着瞧!”
飘灯等人怫然不悦,同声说道:“你发神经,简直是歪理邪说,胡说八道!”
飘灯神情激愤,厉声怒道:“凤儿,她……她绝不会危及大家性命的!”
秋凤嘿嘿一笑,嗤之以鼻道:“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秋凤把话锋一转道:“爸,你继续讲,我洗耳恭听。”
秋春一边抽烟,一边讲述起来。
李幺妹话声颤抖,把今天秋凤“审讯”刘统、金亮他们的事,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秋春听了,心里赞叹秋凤一句,故作惊而愤怒,骂人一句,转怒为笑,劝她息怒。
李幺妹在秋春劝下,一腔怒火,登时全消。
李幺妹息怒之后,叹道:“阿春,你要好好的教育凤儿她,希望凤儿她今后不再像今天那么干。”
秋春不住拱手,笑着脸儿,连声说是。
秋春安慰李幺妹几句后,动身而去。
秋春出了地下密室,疾步如飞地向南行去。
秋春奔行一阵,来到霞飞路一条街上,忽见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303号房门前,车里步出梅凤,向房门步去。梅凤在房门口的保镖恭迎下,一保镖带着梅凤向房里步去。
秋春忽见之下,不禁惊诧,跟着恼怒,但没发作。秋春无暇尾随梅凤而去探个究竟,大步流星地向目的地赶去。
秋春赶路一阵,眼前忽然一亮,只见前面不远处一房檐下掉着两具随风飘动的女尸男尸,他不禁惊,但他无暇抢夺尸体,加快脚步,继续赶路。
秋春赶路一阵,辗转来到城东“东记客栈”门口,正要进房,这时,客栈里步出一个高大青年,不言自笑,握住秋春他的手,道:“敢问前辈,您可是秋春秋老板么?”
秋春心里诧异,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秋春道:“朋友,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秋春秋老板。”说着用力挣脱开他的手。
话音一落,三个彪形少年鱼贯而出客栈大门,抱拳一揖,同声说道:“秋老板,您虽然面戴人皮面具,他人不认识您,但是我们却认识您。”
两个少年让出道来,同声说道:“秋前辈,请进房一叙。”说话之时,一掌推出,站在中间道上的人,在他俩一推之下,身不由己地后退三步,跟着向左横跨两步,让出道来,恭迎秋春进客栈。
秋春见此情形,大吃一惊,但他却不拒绝人请,一言不发地往客栈里步去。
秋春在他们带路下,进入“东记客栈”楼上一间上等房间里,分宾主落座,身材微胖的少年,沏上茶后,道句请喝,道:“秋老板,这两位大哥,都是杜月笙杜大爷的人。这位身材稍瘦的,乃是上海滩三大亨之一杜大爷的干儿子海啸;这位身体胖的,乃是杜大爷手下一员虎将的手下龙飞。”
秋春一听,心里更加诧异,但他却不问人,赶忙起身,向他们行了一礼,道句见面话后,不再说话,眯着眼睛,心里奇怪,想着心事。
海啸龙飞他俩见秋春不屑似的样子,勃然大怒,同声说道:“姓秋的,我们是给你排忧解难的,你却把我们的好心当驴肝肺,真是岂有此理!”
那位身瘦的少年右手一挥,劝人一句,道:“秋老板,你的行动,我们知道。八木青山夫妇和梅凤的行为行动,我们也知道。秋老板,你有何妙计引蛇出洞,把八木青山他们引出来,不妨说出。”
他这一席话,秋春听得又是惊骇,又是纳闷,颤声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语气一顿,接着又道,“我没计策引蛇出洞,我……”
龙飞拍手三下,大声打断他大话道:“你没计策,我们有计可引出蛇!”
他话刚落,呀的一声,一人开门而进,但他与秋春面孔一模一样,这可把秋春看得惊奇不语。
龙飞又道:“秋老板,我手下乔扮你,由他带起人,把恶犬引出来,由你证实何人如何算计你的。秋老板,事不宜迟,走,我们到一个地方去。你放心,我们无恶意加害于你。”
秋春正待开口,却被那两个少年扶起,强行似的架起秋春便向房外步去。
秋春想喝问他们,想用武挣脱开他们,可是他的“哑穴”和腰间“软麻穴”被他俩给点了,既说不出话,又动弹不得,心里叫苦不迭,任由他俩架着出房而去,引蛇出洞。
他们一出客栈,脚不停步,飞也似的,向西奔去。
约行半个钟头,众人倏地一分,兵分两路。
那个乔扮秋春模样的人,带起手下向西奔去,而那龙飞带起秋春等人朝南走去,但都不语。
秋春等人走了几条街,来到一条街上,脚仍不停,向前赶去。
他们赶路中,忽然,无数个通身黑衣裤、头戴头套的东瀛浪人,好像从地中冒出一样,四下围住秋春他们,不分皂白,也不说话,挥起劈刀,直向他们劈来。
那身瘦少年解了秋春的穴道,道:“秋老板,你与我们一起杀日本浪人吧。”他说话时,闪身避开劈刀后,出重手法直取劈他的东洋忍者的命。
秋春这方人武功虽然高强,但是日本浪人的武功更强,再加之他们招术诡异和忽现忽没的鬼魅般的身法,这么一来,秋春他们的形势,顿时处于劣势,险象环生。
不一会儿,秋春这一方,就倒下了七八个人儿,爹娘都没叫一声,就一命呜呼,见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