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红和吕一忽见之下,啊的一声,惊得噤若寒蝉。
忽然,那个老太太大声喝道:“红儿,一儿,你们别说话,听妈说!”语气一顿,又道,“红儿,爹娘阻止你考什么军校,你偏不听,你这个灾星,害了你弟弟不说,还害……”
她说这儿,啪的一声,重重吃了副站长一耳光,她的嘴巴顿时流血,眼冒金星,险些晕倒,下面的话,却说不下去。
副站长喝骂一句,看着李艳红,嘿嘿笑着不语。
李阳红怒喝道:“站长,你别折磨我娘!好,我缴械,快放……”
老太太怒声打断她的话道:“艳红,不可缴械!”
老太太仰首打了个凄厉的哈哈,看着身边的青年,道:“均儿,妈的话你记得么?”
李艳均点头说道:“娘您的话,孩儿,刻骨铭心!妈,为了大局,为了唤醒人,咱们娘儿俩这就以死唤醒姐她!”
就当这时,啊啊惨叫声大作,一条黑影,宛若翩翩巨鹰,从楼上盘旋飞落向客厅。
这事变突兀一出,副站长和杨扬惊中不乱,闪身而出,间不容发地隐身在沙发后,探头一看,开枪射击。
与此同时,李艳红抱起吕一闪身在沙发后面,开枪射击副站长的人。
秋凤身在空中,见敌开枪射击,连忙施展身法,身躯旋转,降落地上,打射暗器,射倒人之后,但不贸然冲向敌人,闪身到沙发后面,探出头来,伺机救人。
砰砰两声,老太太和李艳均惨叫着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似乎死了。
李阳红忽见之下,惊叫一声,不暇多想,纵身跃出,一边喝骂,一边开枪射击敌人,与此同时,吕一怒骂一句,呼的一声,跳了出来,开枪射击特工。
万秀梅峰她俩一见厅上情形,赶忙现身,如鸟一样,向下面飞跃而去,而她俩手中暗器,脱手飞出,飞蝗似的向特工射去。
副站长象一根木棍似的,滚到出口,喝道:“撤,快撤!”他一边说,一边开枪射击,向房外撤去。
杨扬开枪打死李艳红、吕一的亲人后,身子一晃,站在厅中央,一边开枪射击,一边向房外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副站长等人狼狈不堪地撤出房后,副站长打了杨扬一耳光,厉声咄之一句,下命令:“苟英,快去叫人来,咱们歼灭她们!”说着闪身而出,背抵门侧,贼似的探头,向房门里瞧去。
苟英应了一声,飞奔上车,驱车搬救兵去了。
李艳红吕一她俩不顾亲人,一边开枪,一边朝房门冲了上去。
就当这时,秋凤双手伸出,拦住她们,大声喝道:“李艳红,你们冷静,冷静!快看他们,看他们现在如何?”
此话一出,李吕二人听得如梦方醒,赶忙转身,失魂落魄的奔至亲人身边,各扶一人在膝盖上,鬼捏住似的,呼叫人醒来。
老太太在她叫下,苏醒过来,她甜甜一笑,道:“红儿,妈……妈不令你失望!红儿,妈死之前,劝你一句,你……你多做好事,多……多积德。妈,早与你弟……商量好了,咱们……咱们同时死,唤醒了你,这样你……”话说这儿,脑袋一偏,气绝而亡。
李艳红见妈已逝,鬼捏住似的,仰首啊的一声,悲痛欲绝地失声痛哭。
就当这时,忽然,李艳均断断续续道:“姐……姐,你……你过来,弟……弟有话跟你说。”
李艳红把她妈尸体放在地上,握住李艳均的手,泪如雨下,哽咽道:“弟弟,是姐害了你和妈妈,姐是恶女人,是……”
李艳均摇了摇头,道:“姐,你没害人,弟知道。姐姐,弟弟是中共……上海……上海共青团员……”
李吕二人听得犹如晴空一个霹雳,啊的一声,同声奇道:“中共上海共青团员?”
李艳均频频点头,有气无力道:“姐,你好好……照顾好嫂子。姐,你……”口涌鲜血,脑袋一偏,见阎王了。
李艳红吕一她俩抱住死者,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
这时,秋凤一手拉起一人,低声怒道:“别悲伤,快同我们离开直要人命之房!”
李艳红吕一她们同声怒道:“不!我们要与恶贼他们拼,拼个鱼死网破,拼个……”
秋凤听到这儿,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喝一声,手起掌落,一一拍晕她们,低声说道:“姐,阿峰,你们抱起人,离开此地!”说着右手一掷,一颗手雷,飞入进出口里,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房屋不住地颤抖,跟轻度级的地震似的。
秋凤掷手雷后,转身便走,万秀梅峰她俩二话不说,抱起晕者,跟随其后。
秋凤开了一道房门,迈步而进,打燃火石,点燃火种,向里一看,见是间房,房里却空空如也。
秋凤一眼见到房门,便向房门走去,而她身后之者,仍不言语,抱着晕者,跟她而去。
秋凤开了房门,见外面一片空旷,远处有花草树木,一目了然是此房的后花园。
秋凤灭了火种,纵身一跃,出了房门,向前方奔去,万梅二人仍不说话,尾随其后。
秋凤如同壁虎,手脚并用,攀爬上围墙,向前一看,见是一条大街,而街上无人行走,也无灯火,一遍死气沉沉。
秋凤学了一声猫叫,纵身一跃,向街上飞跃而去。
万秀梅峰她俩忽听“猫”叫之声,不再逗留,纵身高跃,跃到围墙上,跟着向前一纵,向街上飞跃而去。
她们仨一上了街,仍不言语,疾步如飞,向南行去。
这一地带,秋凤梅峰她俩首次来过,路道陌生,但好的是,万秀熟悉这地带,为此,她们仨没有迷路,也没走错路,轻车熟路的离开了这个凶险之地。
万秀一边奔跑,一边低声说道:“凤妹,咱们租黄包车回去,你看行么?”
秋凤压低嗓子,说道:“好,咱们租车回去。”
秋凤租了三两黄包车,向车夫说了地方之后,正欲上车,万秀却惊愕,低声说道:“凤妹,到那……”
秋凤白了她一眼,低声打断她的话道:“别说话,走!”
万秀嘴张了张,话到口边,欲言又止。
万秀梅峰她俩不说什么,各自抱起晕者上了黄包车,车便行驶,而秋凤坐上最后一辆黄包车,在后“压阵”。
秋凤在车上,不时回首,观看后面,见无人和车辆追赶上来,悬在心上的石头,顿时落地。
黄包车一路向西,行驶约个钟头,这才到了一个极其冷清之地,车才刹住。
车上的人下了车,秋凤付了车钱,车夫见钱这么多,连忙找零钱补给秋凤,却被秋凤阻止住了。车夫连声道谢,拉着黄包车,一阵风似的,向来路跑去。
车夫一走,万秀双手叉腰,怒声喝道:“凤妹,你说回家,这是家吗?你,你这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啊?”
梅峰随声附和:“你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啊?”
秋凤白了她们一眼,怒道:“什么药?你们走着瞧吧!”
她话说完,一马当先,向西北走去。
他们走了一阵,来到一个杂木林中,把人救醒,李艳红吕一她俩一见陌生之地,感到奇怪,同声问道:“这是何处?你们什么人?”
秋凤笑了一笑,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们就不必知啦。”
李艳红闻声诧异,道:“你这话声,好熟,我……我好像在那儿听到过,你……你到底是谁?”
秋凤仍笑着说:“李大组长,你好记性,好记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