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化妆……”程礼小声嘟囔了一句。

“就是死，我也要漂漂亮亮的死。”林听盖上口红的盖子，用修长的腿钩住椅子并推到一旁，然后从程礼旁边的空位子坐下，凑到了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却没有看他。更像是在欣赏他瞳孔中倒映着的自己，她抿了抿嘴唇，用指腹抹去嘴角涂出来的口红，“这个颜色好看吗？”

她的声音似乎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好……好看……”程礼开始结巴。

“那，我好看吗？”她轻蔑一笑。

“也……也好看。”程礼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时间差不多了。”林听忽然站起身，不打算再逗他，“我先走了，告诉外面那个人，我明天会准时到的。”

说完她便带着姜早离开了餐厅，留下脸红得像番茄一样的程礼。

她走过时，身上还带着一股幽香，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美。”夏薇感叹，“太美了。”

“漂亮姐……”许昭的话还没有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他委屈巴巴地摸着脑袋，“哥，你干嘛啊！”

许岁没有说话，朝绍池投来一个眼神，然后对身旁的弟弟说：“你吃饱了吗？吃饱了就别在这儿磨蹭。”

绍池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许岁这话在对谁说。

“吃饱了，吃饱了。”许昭喝了一口饮料，连忙跟上许岁的脚步。

绍池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顺便用一种极其微弱的音量问坐在一旁的喻柏云：“有问题，是吗？”

“嗯。”喻柏云压着嗓子应了一声。

他又随便夹起几块食物送进嘴里，见桌上的人散了大半，才说：“我们也走吧。”

“你们怎么怪怪的。”刚走出餐厅，夏薇便问道。

喻柏云回答：“刚刚那个女人身上的香味很奇怪。”

“这个气味有些熟悉，好像从什么地方闻到过。”白洱还在回忆刚刚那股幽香，“有点像是某种花的香味。”

“你们在说林听啊？”夏薇恍然大悟，“确实，这种香味的香水不常见，有点像是曼陀罗的味道。”

喻柏云道：“你确定？”

“应该吧。”夏薇撇了撇嘴，“我以前有个同事，就喜欢养些奇怪的花花草草，我记得其中一盆就是曼陀罗，他还带到公司给我们看过，那味道印象深刻。”

“你这是正经同事吗？”赵佳禾面露嫌弃，“我怎么听说这曼陀罗是有毒的啊，他还往公司带，准备跟你们同归于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