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兴却是用力摇头:
“不妥!老徐,若是寻常时候,咱们熏也就熏了,可这土堡子在山上,太高了,效果不会好。还会白白让儿郎们承受这等冻伤,怕又要减员了!”
“这狗艹的鬼地方!”
徐传广狠狠啐了一口:
“将爷,那咱们也不能再在这干耗着了,这天太冷了,咱们住帐篷,儿郎们遭不住啊。”
姜兴闻言也是愈发头大。
受制于月城这优越的地势,他们想强攻是根本就攻不上去的。
这几天。
不论是夜攻,还是白天攻,亦或是什么其他手段,他们都试过了,却就是拿这种类似塔楼的碉堡式防御没办法。
而且。
他们最得心应手的棺材,在这种条件下也根本推不上去。
这就让姜兴无比难受了。
他们就算想饶过这个钉子,先不拔了,先去打别处,都是不行。
一来。
这鬼地方的下一个据点,在好几百里之外,太他么远了,儿郎们根本遭不住这么远距离的行军。
二来。
这些毛子就跟人熊一般,似是根本不怕冻,姜兴就怕他们一旦走了,这帮毛子再出来抄他们的后路,那才是更尴尬的事。
怕真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关键。
此时阿列克谢、维克托都是光杆司令,他们没有仆从兵,没有炮灰,想攻只能是拿他们长剑营儿郎们的性命往前顶着攻!
如果有炮灰开路,姜兴何至于这般痛苦?怕是早就攻破这土堡子了。
这也让他后悔万分!
早知道,那些女真俘虏就不都杀了,留些下来开道推土多好呢?
可此时。
一切都晚了,只能是因地制宜,根据眼前的条件来想办法。
“阿列克谢,你这个卑微的杂种!不要以为你找了些猴子援兵过来,就能奈我们如何?你是垃圾,就是垃圾,永远扶不上墙!”
正当两人愁眉苦脸的思虑间。
月城的塔楼内。
反倒是那些毛子又开始挑衅起来,不断对阿列克谢大骂,把阿列克谢和长剑营儿郎们贬的一文不值!
“这帮狗艹的毛子,等攻破了他们的乌龟壳,老子定要让他们好看!”
“不把狗艹的心肝下酒喝,老子着实不痛快啊!”
一时间。
长剑营儿郎群情激奋,牙根都要咬断,一时却还是没办法。
狗艹的毛子太会防守了。
特别是这等防御体系让麾下儿郎们很不适应,始终是难以打开突破口。
便是炸药包轰都轰不开的。
他们都是永久工事,又只从垛口瞄准,眼又好使,加之这冰天雪地帮忙,简直无解。
姜兴此时却彻底冷静下来。
他可不是新手,到此时,他跟着陈云开,早已经身经百战,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如果此时开春了,天没这么冷,他有百分百的把握,把这帮狗艹的毛子打的满地找牙,按在地上摩擦!
奈何。
他们毕竟是第一次来这边,对这等寒冷没有直接概念,这才遭了大道!
但现在已经死了这么多人,就这般放弃,姜兴肯定是不可能放弃的!
他必须冷静下来,像是帅爷一样思考,看在什么地方能找到破绽!
硬钢肯定是不明智的。
毕竟。
长剑营儿郎们的性命那实在是太值钱了。
但一般的取巧,受制于地形,肯定是发不上力的,加之天这么冷,不动也就罢了,动,必须得要了这些毛子的狗命才行!
“哎!这些骚毛子,太他娘的吵了!老子非要割了他们的舌头下酒喝不行!”
这时。
随着这些毛子的骂街声越来越大,徐传广也忍不了了,连连摔砸发泄。
姜兴这时却是有了主意,忽然露出笑意,对徐传广道:
“老徐,咱们那些鞑子娘们俘虏,还有多少?”
“嗳?”
徐传广一个机灵,忙道:
“将爷,还有七八十个吧。那些不听话的和长的丑的,咱们之前不是都剔除了吗?”
“很好!”
姜兴笑意不由更甚,当即道:
“老徐,你亲自去把那些娘们都叫过来,然后,脱光她们的衣服!”
“这……”
徐传广愣了片刻也回神来,有点明白了姜兴的意思,忙是瞪大眼睛看向姜兴道:
“将爷,您是说……”